徐經連連擺手。
「又要麻煩衡父了。」顧清等人不好意思說道。
第二日中午,大船終於駛入水灣,不虧是京城,遠遠就能看到碼頭上擁擠的人群,還有喧鬧的聲音。
「好熱鬧啊。」江芸芸驚嘆著。
「比南京還大的城牆啊。」顧麼兒張大嘴巴,歪著頭突然說道,「你說要多少人才能打下京城呢。」
黎循傳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巴。
「下次你這個不要腦袋的和那個不要命的其歸,蒙上被子討論。」他面無表情說道。
「于謙……」不要命的人果不其然,皺了皺眉試探說道,「你認識吧。」
「正是于少保。」顧麼兒握著她的手,激動說道,「話本里都說他率師二十二萬,列陣九門,這才破了瓦刺之軍。」
「哪來的二十二萬。」一直沒說話的毛澄低聲說道,「當時城中老弱病殘,加起來只怕十萬都沒有,若非于少保身先士卒,戰略勇猛,死戰不退,南宋靖康之變,只怕……」
沈燾咳嗽一聲。
江芸芸注視著遠遠屹立在不遠處的城牆,巍峨魁梧,氣勢洶洶,城牆上的青苔不似南京這般密密麻麻,彰顯這是一座還很年輕的國都。
「北京啊。」江芸芸笑說著,「好不一樣的感覺。」
「什麼不一樣,你又沒來過。」顧麼兒嘲笑著。
江芸芸只是笑。
她自然來過。
以後,它是科技發達的北京。
以前,它是沉默古樸的京城。
而現在的她,正站在幾百年前的北京了,感受著截然不同的人流,呼吸著同樣冰冷的寒風,終於在恍惚間有一種兩者明明截然不同,卻又詭異相似的錯覺。
「走吧,可以走了。公子們先下,東西等會一起送過去。」徐叔有條不紊吩咐著。
黎循傳扭頭去看江芸芸,笑眯了眼:「走,去看看京城。」
江芸芸嗯了一聲,率先大步朝前走去。
一行人飛快地下了馬車,顧麼兒的視線已經被兩側買吃的吸引了,若非祝枝山死死拉著他,只怕一眨眼,這人就能不見了。
「等回去就能吃飯了。」徐經說道,「回去就可以吃頓好的。」
顧麼兒哼哼唧唧,眼珠子都收不回來。
船上的飲食一開始也很不錯,但隨著航程過半,蔬菜瓜果日益消耗殆盡,到後面的吃食也大都以肉為主,雖然變著花樣吃,但吃久了還是覺得膩。
「江芸。」顧麼兒鼻子一動,突然扯著嗓子喊。
後面,正在和毛澄說話的江芸不解抬眸:「叫我做什麼。」
「我們去逛街啊。」顧麼兒扭頭喊道,「我想出門玩,我請你吃好吃的。」
江芸芸不為所動,果斷甩鍋:「讓徐叔陪你去。」
「我不要,我就要你。」顧麼兒嘟嘴。
江芸芸沒理會,只是繼續跟毛澄討論著剛才的問題。
毛澄對於禮格外有想法,特別是為非作歹的藩王和宗室子弟,這些人有好有壞,有人寄情山水,也有人為非作歹。
前頭的祝枝山安撫著顧麼兒:「等回家了,我們安頓好了,再出門也不遲。」
「我還是第一次來京城,衡父呢。」王獻臣笑問道。
徐經摸了摸腦袋:「我也是第一次來,瞧著和南京可真不一樣。」
「京城比南京冷多了,而且還干。」沈燾對著額顧清囑咐道,「一定要多穿點,平日裡不要受風了。」
顧清點頭:「我一定好好休息,良德莫念了,我現在一聽就頭疼。」
沈燾無奈說道:「還不是你整日亂跑,也不好好休息。」
就在眾人說話間,突然聽到有一個囂張的聲音。
「你就是江芸?」
江芸芸看著攔著自己路的兩人,眨了眨眼。
黎循傳立馬警覺:「你是誰?」
為首那人模樣年輕,身量高大,明明只是穿著簡單樸素的衣服,卻寬肩窄腰,眉目飛揚,神色桀驁。
後面那人年級也不大,只是衣著華麗,腰間掛著一桿竹笛,也跟著抱臂打量著她,神色好奇。
瞧著沒什麼惡意,但莫名其妙。
江芸芸從黎循傳背後探出腦袋,打量著面前攔路的兩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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