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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點。」祝枝山見橘子烤得微微熱了,就動手開吃,打趣道,「昨夜唐伯虎還抓著我的手,要我務必照顧好你。」

江芸芸冷哼一聲:「我看他那張嘴才最危險的。」

好好的解元都沒得當了!

「你們都危險。」顧麼兒啃著桃核,直接說道,「還好你們沒一起上京。」

江芸芸突然摸了摸下巴:「對哦,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誰和他一起來京城。」

徐經撲閃著無辜的大眼睛,吃著甜滋滋的柿子,看著江芸芸莫名其妙的義憤填膺。

「對了,士廉說在應天府等我們,他還要帶一個朋友來。」江芸芸吃著汁水濃郁的水梨,笑說道。

「他和我說過了。」徐經點頭,「那個朋友也是蘇州人,姓毛名澄,字憲清,和他差不多年紀。」

「我見過,長得神采秀朗,容止端潔。」祝枝山也跟著說道,「他在成化年壬子年就過了應天府鄉試,但之後大病了一場,養病許久終於才痊癒,結果戊申年,也就是陛下登基第一年,丁父憂,這才拖到今年才去考試。」

「那一定很厲害。」黎循傳緊張:「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討教一下。」

「別說考試了,我聽的頭疼。」祝枝山嘆氣,「讓我先玩幾天。」

江芸芸幽幽說道:「還沒玩夠嗎?鄉試結束,你可是一頁書本都沒翻。」

祝枝山語塞。

「可別說,給你寫了不少小作文呢。」黎循傳似笑非笑,「我那日進去一看,好傢夥,滿滿一牆你的畫像。」

「別擔心,你有哦。」祝枝山不甘示弱說道。

黎循傳冷哼一聲,手肘錘了一下江芸芸。

江芸芸哎哎哎了兩聲:「說這些做什麼,你那個畫啊,冊子啊,都要放好了,要不別人還以為我多自戀呢。」

徐經幽幽說道:「你們背著我,在玩什麼遊戲。」

三人沉默。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徐經嘆氣。

「別說了,梨焦了。」一側的顧麼兒突然著急說道,「快,快撥到我碗裡來。」

一陣風吹來,原本半掩著的窗戶被吹開一條縫,火盆里的炭被風一吹,火星閃爍了片刻,顧麼兒被吹得眯了眯眼,但還是堅持把碗筷遞過去,眼巴巴說道:「這個也快焦了,橘子也給我一個,板栗是不是熟了啊。」

黎循傳打趣道:「水梨蜜桔煨板栗,稚子歡呼圍爐旁。」

「鼎沸茶湯香滿屋,奈何不解饞嘴果。」祝枝山緊跟著說道。

江芸芸眼睛一亮,也跟著笑眯眯說道:「忽如一夜北風來,經年徊夢嘴中甜。」

徐經頓了頓,沒接下去,只是扭頭,一本正經對顧麼兒說道:「他們罵你。」

顧麼兒咬著燙嘴的烤梨,歪了歪腦袋,含糊不清問道:「罵我什麼?」

徐經憋了一口氣,最後沉重說道:「貪吃鬼。」

誰知道顧麼兒一點也不生氣:「哦。」

他甚至理直氣壯強調著:「我是啊。」

使壞的三人對視一眼,立刻大笑起來。

窗戶咯吱咯吱的想著,連帶著快樂的笑聲也跟著飄遠了,爐盆里的炭火幽幽閃動著。

熱炭蒸果暖如烘,吹得窗開是北風。

—— ——

船隻到了應天府碼頭,顧清那邊卻不止兩個人上船的。

他一臉歉意地說道:「想著去信已經來不及了,這才想著匆匆來問一下。」

江芸芸好奇地看著碼頭上站著的三個人,撲閃著大眼睛。

「最右邊穿著藍袍子的,就是我一開始寫信說的人,姓毛名澄,字憲清。」

江芸芸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一個長得格外好看的人,雖然衣服洗得微微發白,但身形清瘦,氣質卓爾。

烈烈北風中,唯有他的衣袖在舞動,時不時露出一截消瘦雪白的手腕。

她不過是剛看了一眼,那個一直垂眸的人卻準確察覺到他的注視,微微側首看了過來。

江芸芸見狀,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對著他熱情招了招手。

那人竟然紅了耳朵,飛快收回視線。

「那其餘兩人是?」祝枝山不解問道,目光落在正中那個穿金戴銀,衣著華麗的人身上。

顧清不好意思說道:「正中那位姓王名獻臣,字敬止,隸籍錦衣衛,但他父輩已是官宦,父親是監察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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