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對著他自然又是一頓狂轟濫炸的讚美,只把祝枝山誇得臉頰微紅,連連擺手。
「你這個蘇州考行遊記倒是寫的有趣,只是我瞧著和你有關的內容倒不多,都是這一月的見聞。」林徽拿起其中一本文集翻看幾頁後,笑說道。
「寫得真是生動有趣,連唐伯虎這個促狹鬼也跟著可愛了幾分,還每天風雨無阻出門給芸哥兒收集考生文章,嗯,這裡寫的對,唐伯虎整日要和芸哥兒黏在一起,真是煩人,麼兒還能說一個年紀小,喜歡纏著芸哥兒,唐伯虎這是什麼事啊。」
「原來你眼中的衡父如此乖巧聽話。」
「元敬那一身肌肉我也是格外羨慕的,你竟讓他跟著芸哥兒以後去哈密,真是笑死。」
江芸芸挑挑揀揀桌子上的畫,每個人都畫了十來副,壘起來還真高。
「這張楠枝好看,文文弱弱的小書生還真是秀色可餐。」
「這張麼兒畫的也太可愛了,這長劍比他人還高,小臉太圓嘟嘟了。」
「怎麼這麼多張我捧著花的樣子,全方位無死角,也太丟臉……」
「這幾張我可喜歡了。」祝枝山眼疾手快把那幾張畫撈回來,「你且少打主意。」
江芸芸警覺:「你們要做什麼?」
祝枝山無情說道:「那是我們的事情,你且別管。」
江芸芸大為吃驚,憤憤說道:「畫了我,竟然說和我無關。」
「咳咳,現在無關,你若是沒有喜歡的,那我就都抱走了。」祝枝山咳嗽一聲,生硬轉移話題。
江芸芸臭著臉:「我都喜歡,那我都拿走。」
「那你還是別喜歡了。」祝枝山誠懇建議著,「你可別小看唐伯虎,一事不成又生一事,這事他想做了,若是做不出,半夜爬你窗戶,他也是做得出來的。」
江芸芸沉默。
別說,還真別說,這些奇怪離譜的事也就唐伯虎做最合理。
「不說畫不畫了,這文集真有趣,若是有需要,可以找我給你印刷,我算你便宜一些。」林徽擠眉弄眼說道。
祝枝山和他對視一眼,隨後長長哦了一聲,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江芸芸:等會,我是被排擠了嗎?
—— ——
江芸芸捧著一疊書回家沒多久,江渝就偷偷摸摸跑過來說道:「江漾被關起來了?」
江芸芸吃驚:「為什麼被關起來?」
「我也不知道,說是他哥哥病了,要她去祠堂給人祈福呢。」江渝爬上椅子,嘆氣說道,「祠堂又黑又高,裡面陰森森的,我一點也不喜歡那裡。」
江芸芸眉心微動:「大夫人他們還沒回來?」
「沒有吧,不知道。」江渝晃著小腿,去夠桌子上的糕點,「江蒼病了,幹嘛要江漾去啊,那些祖宗不能自己顯靈嗎?」
江芸芸沒說話:「最近在府里少走動,有人心情不好,你可別栽倒他手裡。」
江渝歪了歪腦袋,想了想:「你說爹?」
「爹心情確實不好,聽說書房那邊每天都換人。」江渝又說道,「我都是遠遠避開他的,我才不要去挨罵呢。」
「他性格陰晴不定,唯利是圖,你要離他遠一點。」江芸芸慎重警告著。
江渝吃著糕點,腮幫子鼓鼓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了沒。
江芸芸嗯了一聲:「書都讀了嗎?字練好了嗎?」
「都好了。」江渝得意說道,順便踩了另外一個難得不在哥哥身邊的人,「我可比顧麼兒聰明多了。」
「真厲害。」江芸芸捏了捏她的小臉夸道,「那你快去玩吧。」
江渝大聲嗯了一聲,又摸了兩塊糕點,說要給小春一塊,然後就噠噠跑了。
「江漾年紀這么小,又是大夫人的孩子,他怎麼也讓人罰跪啊。」一側的周笙見人走遠了,忍不住說道,「怎會如此,以前他可是碰也不敢碰一下的。」
江芸芸隨意翻著手中的書。
自然是因為江蒼沒考鄉試,江如琅那顆不安分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江蒼到底是籌碼,不能胡亂動。
曹蓁是他夫人,又是個性格兇悍的曹家大小姐,自然也不敢動。
江蘊人也不在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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