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不怒反笑,目光落在顧仕隆身上,隨後落在不遠處的江芸身上,連連冷笑:「好,好啊,好狂傲的人,那就別怪我把你們的骨頭一節節都打碎。」
江芸芸抱臂微笑,神色巍然不動,並沒有任何畏懼之色。
她不再穿著這身破爛衣服後,華服讓她眉宇間更是冷冽。
顧仕隆大笑著,戰意澎湃:「來啊,小爺倒要看看,是你的鐵錘厲害,還是我鐵劍鋒利。」
話音剛落,兩人齊齊出手。
空氣中傳來刺耳的兵器交戈,瞬間火光四濺。
人群齊齊驚呼。
幾個片刻的時間,花園裡的花花草草便徹底沒了生機,假山樹木瞬間倒地,原本還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的小院頓時毀了一半。
「讓所有人都往後退。」江湛果斷說道。
她如實吩咐著,自己卻還站在門口的位置上,平靜地看著交纏中的兩人,只是搭在門框上的手指不由自主收緊了。
江漾也牢牢扒著姐姐的大腿,眼睛死死盯著院中打架的眾人,不願意離開。
江芸芸站在台階下的紅柱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中的變化。
顧仕隆的身高實在不占優勢。
許敬太高了,有七尺之高,也就是兩米左右的高度,身形魁偉,一個大腿就是一個成人男子的腰這麼粗,胳膊上鼓起的肉撐得衣服都好似要裂開一般。
只是勝在顧仕隆年紀小,便也身形輕盈,哪怕拎著這麼大的重劍也在他的襯托下多了幾分靈活。
鐵錘一次又一次朝著顧仕隆擲去,每一下都重重落在地上,那漆黑碩大的錘頭的破風聲雖不夠大,但視覺上卻又是格外驚駭的,誰都看得出,只要輕輕碰一下,年幼的顧仕隆一定是熬不過這一下的。
但凡是有利就有弊,武器重意味著準頭就差很多,顧仕隆自己就是常年在兵營里長大,見慣了各式各樣的兵器,所以很快就試探出了打法,覺得不能硬碰硬,開始一直躲閃,只時不時騷擾一下許敬。
偏他的騷擾不是點到為止,而是真木倉真刀地戳人,主打一個猥瑣發育。
「他是打不過嗎?」江漾小心翼翼摸到江芸芸身邊,一臉擔憂問道。
江芸芸看著顧麼兒雖然拖著劍,但還是跑得飛快,他也不是一直跟著許敬繞圈,反而是來回跳動,忽近忽遠。
「不急。」她眯了眯眼,冷靜說道。
「黃口小兒,這是怕了。」那一側,許敬就是再厚的肉也擋不住鐵劍時不時的捅他一下,而且這小子奸詐,專門對著軟肉戳去,不由激道。
顧仕隆還是不說話,難得嚴肅地斂著眉,繼續飛快繞著他跑,時不時就給他來一下。
他一點也不會暈,拖著一把劍也不耽誤他上下竄動,像一隻靈活的小豹子,正一下又一下戲弄著獵物。
如此僵持了半炷香。
許敬耐心逐漸消失,突然反方向朝著扔了其中一個鐵錘,截住顧仕隆的路。
那巨大的鐵錘重重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動靜,青石板瞬間裂開。
整個小院已經面無全非,這一下震得所有人都晃了晃。
顧仕隆也不例外,但他很快就穩住身形,只這麼一下,他的後路被斷了!
江芸芸神色逐漸嚴肅起來。
許敬大笑著朝顧仕隆跑去,手中剩下的一個鐵錘也朝著他飛過去。
顧仕隆往後一退。
那鐵錘重重落在他前方,青石板瞬間四分五裂,但這一退就等於他前後的方向都堵死了。
顧仕隆被困在一個小地方,手中的長劍也因為前後兩個鐵錘施展不開。
若是肉搏,顧仕隆根本就不是許敬的對手。
許敬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立刻赤手空拳衝過來,沙包大的拳頭劃破空氣,發出烈烈呼聲。
他已經發現,顧仕隆手中的這把劍是沒有開鋒的。
一把不能殺人的劍那就是廢銅爛鐵。
江漾驚呼一聲,下意識把臉埋在江芸芸身上。
眾人的呼吸瞬間屏在原處。
江湛的手指甲因為太過緊張直接斷裂,她卻好似完全不知道疼痛。
江芸芸眼睫微動,卻沒有眨眼,只是不錯眼的看著顧仕隆。
顧仕隆緊盯著那個直衝過來的人,一直沒有動彈,直到空氣中傳來細微的一聲動靜,他才大笑一聲:「蠢貨!」
他突然把手中的重劍以力能貫頂的姿勢重擊地面,力氣之大,甚至能看到劍身在空中戰慄,好似在哀嚎,又好似在尖叫,空氣中的共鳴聲尖銳想起,劍尖瞬間直接沒入石磚里。
與此同時,顧仕隆大喝一聲,那些原本已經坑坑窪窪的青石板,在聲起的瞬間立刻飛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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