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往左邊轉了一圈。
「什麼,不是賊匪,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郭佩驚訝問道。
江芸芸捏著他的手指,仔細想了想,這才繼續問道:「你認識打你的人嗎?」
周鹿鳴的眼珠子先往右走了走,隨後又飛快走向左邊,甚至還眨了眨眼。
「這事什麼意思啊?」郭佩著急問道,「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江芸芸沉默著,沒說話,周鹿鳴的手指在她手心中輕輕點了三下。
「你懷疑是他?」江芸芸眉心微動。
眼珠子又往右邊動了動。
周鹿鳴一臉緊張地看著她,生怕她不信。
「那你見過打你的人的樣子嘛。」江芸芸又問。
周鹿鳴的眼珠子往左邊動了動,神色沮喪。
「不礙事。」江芸芸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周鹿鳴神色鬆動。
「錢財有掉嗎?」江芸芸繼續問道。
周鹿鳴的眼睛往左邊動了動。
「你是身上沒有錢,還是錢沒有掉。」江芸芸左右各舉起一個手指,「是哪個,就看哪邊?」
周鹿鳴朝著左邊看去。
郭佩哎了一聲:「還是芸哥兒敏銳,他衣服里有錢的,而且衣服也沒有被人翻過的痕跡,喏,錢財多在那個柜子里。」
他起身,在靠牆的小櫃裡掏出一個皺巴巴的錢袋子,上面繡著一朵凌霄花,如今浸了水褪了一半的顏色。
「都在這裡,衣服褲子也都在隔壁放著,我不敢晾起來,所以都在隔壁陰乾了。」郭佩解釋道。
江芸芸拿過荷包打開看了一眼,裡面有一兩銀子還有數十個銅錢。
「錢沒少,衣服鞋子也還在,說明那個人就是沖你來的。」江芸芸擰眉,「除了林家,你有得罪過的人嗎,這人要知道你的底線,至少知道你是杏花村的人,也要知道你那日的行蹤,甚至要對蘆葦盪頗為熟悉,並且對你頗為怨恨,怨恨到要殺人的地步。」
江芸芸一條條分析著。
周鹿鳴神色逐漸迷茫。
「他在林家做事很負責的,脾氣也好,之前提拔他做管事,都沒有人有怨言,基本不可能是在林家工作的時候得罪人,而且你的同鄉當時都在工坊里,也不可能是他們。」郭佩也跟著分析道。
「是不是你之前工作的地方,有人嫉妒你,之前你身邊有個同鄉不是說有人說你沒有介紹他過來,還一直找你嗎,又或者是你村子裡有誰看你富裕了心裡嫉妒了。」
郭佩頓了頓,忍不住說道:「可別說是郭叔我胡說,你們周家現在就你一個獨苗苗了,你又突然得了好夥計,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相熟的人,越是看不得你好的。」
周鹿鳴眉心緊皺,卻又實在想不出來。
「不過鹿鳴脾氣好,人也好,就算有人嫉妒,那也不會下死手啊。」郭佩又自顧自說著。
江芸芸沉默著,沒有繼續問到下去,只是來來回回把玩著周鹿鳴手心的繭子。
「郭叔。」她冷不丁出聲,「你們和其他幾房是平日裡矛盾就很大嗎?」
「說來這事也是奇怪。」郭佩也跟著不解,「其實我們對各房也都是頗為照顧,芸哥兒可千萬別不信,我們這書肆別看掙得多,其實給他們的也多,每年一半的盈餘都要給各房平分,剩下的才做來年的預算,年底分紅各房可都能拿到六百兩銀子呢,這還不算上每月要給的一百兩。」
一年下來,每家光在書肆就能得到一千八兩銀子的利潤,這不是小數目,還有林家田地里的出息,自己經營的各種生意。
只是算的再多,若是按照郭佩說的,書肆應該占大頭才是。
江芸芸在心中算了這筆帳:「那如何又會出此事?」
郭佩拍腿:「就是因為想不通才覺得奇怪,這家店能有這麼好的生意,那可都是我們徽哥兒自己鑽研的,人脈生意往來也都是我們自己親自跑的,之前三老爺家的大少爺不信非要摻和,那些商戶都不願意呢。」
林家靠譜的人就大房一支,平日裡往來的也都是大房的人,現在突然換了人,商戶們自然對自己的東西格外慎重,不願意輕易交付。
江芸芸心中微動。
郭佩嘆氣,繼續說道:「按理,這書肆他們拿了也沒用,你看他們這幾天也沒開業,怎麼就好端端要弄這些事,黃了我們不少生意,等會還要重新拾起,又要花不少心思。」
江芸芸沉默,隨後輕笑一聲,譏笑著:「他們給他人做了嫁衣而不自知。」
「你是說我們的對手?」郭佩反應過來後,驚訝說道,「可我們五典書肆一向與人和善,從不交惡,哪來這樣要命的對手。」
江芸芸想了想,在他耳邊輕說說了幾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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