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這個小解元真的會替這群莫不相干的人翻案嘛。」老婦人低聲說道,「這世上多得是束手旁觀的人啊。」
那個年輕人轉著手中的金鑲綠松石戒指,聞言淡淡說道:「誰知道呢,但總歸要試一下,這是我們湯家最後一次機會了。」
老婦人哎了一聲:「再怎麼樣,大爺您也是做好事了,不然那兩人怎能跑得掉的,剩下的事情,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起風了,我們快回去吧,您身子也不好,可別再病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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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已經鬧翻鍋了,因為徐經已經回了江陰,徐叔只好蒼蠅亂飛,抓著回家的江芸芸就急切問道:「江公子,總算等到你了,你說這事怎麼辦啊?」
「我已經去信給江陰了,但一來一回也要三四天啊。」徐叔說道。
「這陳二娘怎麼有這麼多事情啊,我當時招的時候沒說啊。」負責內院的二管家說道。
「你說這事會不會牽連徐家啊。」大管家擔憂問道。
「哎,真冤啊,我是真的冤啊。」管廚房的管家說道。
江芸芸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人團團位置,一群男女老幼,負責各處的管家拉著她七嘴八舌說著話。
唐伯虎等人聽到消息也匆匆趕了回來。
「等會等會,聽他說。」黎循傳連忙把人挖出來說道,「別催了。」
徐叔等人這才冷靜下來,一臉期冀地看著江芸芸。
「當初她是為何來做廚娘的?」江芸芸問。
「原先的那個老廚師好端端摔了腿,我們正打算貼出告示呢,她就來敲門,我就先試了她一下,哎,手藝也不錯,開價也不高。」二院的管家耷眉拉眼地說道,「我瞧著是個可憐女子,怪不容易的,我就留下來了。」
江芸芸瞭然。
這位二院管家正是女子。
「這也太巧了。」張靈驚訝,「你們就這樣同意了。」
「我們徐家在應天府那可是出了名的好人家,每日都有人想要來做工。」大管家也來不及得意了,只是訕訕說道,「而且就一個廚娘,我們這就偶爾有夫人少爺來,也不是什麼重要地方,陳二娘又是文文弱弱一個人,我瞧著也沒什麼危險。」
「來的時候可有什麼異常?」江芸芸問。
當時見過面的幾個管事都搖了搖頭:「她不愛說話的,只說前一家主家搬走了,自己沒了工作,這才來試試的。」
「說起來,她當時看也不看我,一直低著頭,說不定是心虛呢。」
「說起來也是,她當時整個人慌慌張張的。」
江芸芸沉默著。
她敏銳覺得陳二娘當時一定是被人救了,甚至讓他們來徐家也是那人提出的建議的。
徐家人都不錯,這些管事也都是各做各的,這裡也只是一個別院,主家很少來,被暴露的風險很低,事實證明,他們兩人能在應天府,唐源眼底子底下躲這麼久。
「這事會不會牽連徐家?」徐叔最後問道。
江芸芸擰眉:「不好說,只看唐源這次到底能不能下去了。」
眾人神色一怔。
還真是,若是下去了,那徐家可算是誤打誤撞助人為樂,陳家母子能沉冤昭雪,此事自然也是一筆勾銷,若是沒下去,唐源的報復心可是誰都不會放過。
「那能下去嗎?」徐叔期冀問道。
江芸芸睨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現在在怎麼辦?」唐伯虎在之前已經把此事打聽得一清二楚,心中憤憤不平,「若是真的,那唐源真是膽大包天,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可不是說沒證據嗎?」張靈皺眉說道。
「如何有證據。」唐伯虎抱臂,「他們逃出來已經是不易,而且孤兒寡母的,面對這麼一群凶神惡煞的太監,能留下什麼證據。」
眾人沉默,隨後接二連三嘆了一口氣。
「你有沒有辦法?」唐伯虎扭頭去看江芸芸,「我們好歹和平安呆了一個多月,這人雖然傻傻的大,是和麼兒玩得這麼好,若是丟了性命,麼兒可要傷心了。」
江芸芸也跟著為難:「我又不是推官,也不是南京官員,我便是有辦法,官府那邊也不聽我們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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