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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綺的視線從花中收了回來,沉吟片刻:「再去送兩盆花去。」

管家驚訝:「送什麼花?」

「廣東的佛手,半開的含笑。」

—— ——

「今年冀府尹有些意思,送了兩盆花呢,長得真不錯。」守備府,小太監殷勤捧著兩盆花來到陳祖生面前。

今日放榜,陳祖生一向是不出門的,窩在家裡曬曬太陽,好不閒適。

「冀綺這人最是古板,怎麼突然想到送花這麼文雅的事情。」陳祖生也不睜眼,只是懶洋洋說道。

小太監笑說著:「可別說,許是開竅了,送地佛手說是廣東那邊的,叫拳佛手,您瞧,握指合拳的,還有股淡淡的好奇特的味道。」

臉上帶笑的陳祖生臉上笑意微微斂下,睜開眼打量著面前的黃色佛手。

「佛手一向有福壽的意思,這是祝您多福多壽呢,不過聽說浙江金華的更有名,被稱為『果中之仙品,世上之奇卉』的金佛手,這冀府尹上道了,也沒完全上道,怎麼不送哪些來,不過這個廣州的也挺好看的,長得真喜慶啊,這果實圓鼓鼓的,老祖宗打算放哪,這串可以掛果三四個月呢。」

小太監一個人說了許多話,才發現老祖宗沒說話了,立馬小心翼翼看了過去。

「老祖宗可是不喜歡?」他猶豫問道。

陳祖生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不是說還有一盆花嗎?」

「說是含笑,冀府尹也是本事,從哪裡找來半開的含笑啊,淡黃色,瞧著品相倒是好,到時候坐在庭院裡,還能做花茶呢。」小太監捧著含笑,笑說著。

陳祖生伸手,摸了摸含笑的花瓣,笑說道:「這不是半開,含笑就是因為花開放時,含蕾不盡開所以才叫含笑,只是現在已經八月了,這個花期是五月了,倒是花費了心思。」

小太監奉承道:「您可是南京守備,捧著您也是應該的。」

陳祖生的手指拂過枝葉,隨後又收回手來:「哪裡敢讓他們討好,只怕一個個都是坑等我跳下去。」

小太監臉色大變。

陳祖生沒說話,眉眼微微低垂,手指撫摸著袖口的花紋,許久之後才輕聲說道:「把佛手放到書房裡,這株含香就種在那五穀輪迴之地,也望他有個好歸處吧。」

小太監迷茫了。

種廁所邊上怎麼還能有好歸處,怕是再香也都熏臭了。

「我記得夫子廟邊上有一家唱前朝小令很不錯的戲班子。」陳祖生又說。

「哎,正是,如今應天府都是做傀儡戲的,還堅持唱小令的可就這一家了。」小太監笑說著。

陳祖生也跟著笑了起來:「那我就點一首白太素的慶東原作為開場,剩下的你們看著辦吧,這次也對外開放,讓百姓們也聽一聽,散散喜氣。」

「哎。」小太監剛起身,又聽到老祖宗虛弱的聲音。

「年紀也大了,曬了曬太陽就覺得暈得慌,今日起就掛牌謝客,誰來,都也不要打擾我。」陳祖生捂住額頭,擰眉說道。

「哎。」年輕的小太監大驚失色,撲在他手邊,驚慌失措,「老祖宗不舒服,可要請個大夫來。」

「蠢貨。」陳祖生差點被拉了一個踉蹌,收回手,面無表情說道,「滾下去。」

「哦。」小太監一手一盆花麻溜滾了。

—— ——

黎淳最後還是請了江芸芸一行人吃飯。

吃飯的位置就在客棧後面的小花園裡,老闆很是熱情,甚至還貼心地鎖了小院後門,唯恐有不識趣的人來打擾。

黎淳說了一番場面話,也知道自己坐在這裡這群小輩不能開懷,就找了個藉口,拉著夫人去了一側下棋了。

金旻放下酒杯,不高興說道:「我不要和你這個臭棋簍子下棋。」

「你怎麼這麼說我!」黎淳拉著人,不高興了,「之前沒人下棋,還說我棋藝大有進步的,和我下棋特別開心的。」

金旻語塞。

等大人們走遠了,一群小輩這才放開了,唐伯虎和張靈先比拼喝了一壇酒,然後祝枝山和徐經開始對字,對不出來一杯酒,沒一會兒兩人也都喝了七八杯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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