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詩會上的話題突然聊到這次的鄉試身上,隨後自然而為地落到江芸芸身上。
「你可是揚州小三元。」有人笑說著,「此次可有把握拿個舉人回來。」
「十一歲的舉人也太年輕了,是不是最年輕的。」有人好奇問道。
「舉人我不清楚,但十一歲的解元那肯定是最年輕的,我大明頭一份的神童呢。」
「畢竟是狀元徒弟呢,師兄們在朝堂也都是能人,考一個解元不是綽綽有餘。」
江芸芸右邊的腮幫子鼓鼓的,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她又塞了一個糕點在嘴裡,眼珠子一眨一眨的,顯出幾分小孩的稚氣。
唐伯虎聽得眉心緊皺。
江芸芸的大眼珠子只是直勾勾地看著說話的人,那目光清亮且認真,還帶著無辜,瞧著很好欺負的樣子,偏那群說話的人很快就沒說話了。
那目光太過清亮了,導致那些人下意識覺得後背汗毛直起,莫名不想再說話了。
江芸芸也沒說話,只是笑眯眯說道:「那你們考得怎麼樣啊?」
張靈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這麼愛打聽別人的事情,想來也是拿不出手。」唐伯虎直接諷刺道。
顧清趕在眾人惱怒前,也跟著打著圓場:「今日只談詩做賦,說什麼考試的事情,想來過幾日就知道了。」
「是啊,是騾子還是馬,也能拉出來溜溜了。」唐伯虎繼續不怕死的,幽幽說道。
江芸芸沒聽他們說話,只是飛快摸了摸突然跳到她手邊的小鳥。
小鳥惱怒,想要啄她。
江芸芸飛快避開。
那隻小鳥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江芸芸眼巴巴看著飛走了,一臉委屈。
「吃了我一桌子的糕點,摸也不給摸一下!」她摸著被吃得空蕩蕩的桌子,小聲抱怨著。
張靈默默把自己案桌上的甜點遞了過去。
「說起來,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夫子廟附近的醉夢戲園子前日關門了,到現在也沒開。」酒過半巡,有個讀書人說道,「一直聽說這個戲園子很有名,可惜我一直買不到票,也沒見識過一次就被關了。」
唐伯虎驚訝:「為何關門,不是生意很好嗎?」
醉夢就是之前徐家他們看的那個戲園子。
「是很好啊,所以突然關門也怪奇怪的。」
「這個我也聽說了,之前一點消息也沒有,裡面東西都還在呢,就所有人都不見了。」
「說起來,你們知道這個劇院五年前發生過大火嘛,自己人倒沒事,反而把隔壁一戶借住在這裡的一家八口燒死了,可憐呢。」
「那真是無妄之災呢,隔壁失火,自己遭殃。」
「可不是呢,聽說那家一對兒女長得可好看了。」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那人摸了摸腦袋:「街上都這麼傳得,我也是昨日去吃飯聽了一耳朵,還說那戶人家的男主人是做木偶的,女主人是給戲園花船做曲子的呢,一雙兒子讀書可厲害了。」
江芸芸眉心一動,緩緩抬眸看了過去。
「那戲班子給人賠錢了嗎?哎,也不對,一家八口都沒了,這錢賠給誰,也是倒霉。」
「嗐,別說了,老班主自那時就下落不明了,一家老少都不見了!」
「啊,跑了啊!」有人大怒,「好惡毒的人啊,做錯事情竟然只知道跑,害了人家性命。」
「那現在新戲班的人是原來那一批人嗎?」一直沒說話的張靈冷不丁問道。
那人想了想,搖頭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之前那個戲班也是做傀儡戲的,不過就是我們普通的木偶大小,現在這個做得和人一樣高呢,說不定是不一樣的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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