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祖宗自然是小守備唐源。
他沒想到徐家還挺會做人,攀上了高枝也不拿喬,反而更加會做人了,臉上笑意也跟著加深:「徐夫人的心意我一定送到。」
徐老夫人笑著點頭,和人寒暄了幾句,這才親自把人送出門。
等見人走遠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阿彌陀佛,總算是結束了。」她撥著手腕上的細長佛珠,「有驚無險,有驚無險!」
徐叔扶著她,臉上的緊張也跟著消散片刻:「多虧了江小公子啊,小小年紀如此有本事。」
徐老夫人回過神來,連連點頭:「你親自去辦一桌席面來,晚上我親自宴請他們,這幾日也別讓他們一直讀書,傷了身子,去找幾根五十年的人參來,都給他們燉上,考前那些燕窩鹿茸都要給他們補一下。」
徐叔點頭應下,正準備離開準備吃食,只見外面有小廝匆匆跑來,站在他面前,小聲說道。
「國公府的管家來了。」
第九十章
公是一等爵位, 成國公由太宗始封,全稱為大明奉天靖難推誠宣力武臣成國公,源起於太宗靖難時的名將朱能,所以他在太宗即位後, 升左軍都督府左都督, 封成國公, 成了大明第一代成國公。①
朱儀乃是朱能之孫, 如今第三任成國公,在代宗景泰三年襲封成國公爵位, 英宗天順七年受命為南京守備, 兼掌南京中軍都督府事,憲宗成化二十三年加官太子太傅,如今在南京已有二十八年, 歷經四代帝王, 榮寵不倒。
偏這樣整日泡在軍營中的人, 不僅極少和外面的官吏打交道, 更別說是讀書人了, 還是剛來南京的讀書人。
「請我們全部人吃飯?」唐伯虎驚訝地比劃了一下全部人。
徐叔點頭, 隨後擔憂說道:「唐源的人前腳趕走,國公爺後腳請我們吃飯, 這也太巧了,是我們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隨後看向始作俑者江芸芸。
江芸芸神色平靜地寫好最後一篇卷子, 吹了吹墨跡,隨後抬眸笑說道:「被知道不是很正常嘛。」
徐經慌了:「那是來興師問罪的?」
「要是興師問罪早就來了, 何必這麼巧趕在唐源的人走之後。」祝枝山冷靜下來, 分析道, 「早些來,唐源就知道我們在虛晃一槍,今日就不會主動找我們了。」
「那是什麼意思?」徐經慌張說道,「那也不該好端端請我們吃飯啊。」
徐禎卿一向心大,隨意說道:「說不定就是想見一下我們。」
一側的江芸芸也跟著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
「你可真是淡定,都現在這個火急火燎的時候了,還有心情檢查錯字。」徐禎卿感慨著,「你是一點也不怕啊。」
江芸芸把文章通讀了一遍,小小修了幾句話,心中滿意後這才說道:「上次和他雖然短暫聊了幾句,發現這位國公爺性格嚴肅,大是大非上格外拎得清,所以不必擔心這次是鴻門宴,我們收拾乾淨,安安心心去赴宴,還能吃頓好的。」
「好端端請我們也太奇怪了。」唐伯虎抱臂,一臉不信任,隨後眯眼打量著江芸芸,「你不會有事瞞著我們吧。」
眾人很快就跟著看了過來。
江芸芸一臉無辜:「我這幾日可都是和你們一起讀書,哪裡能得到其他的消息啊。」
事實雖然如此,但眾人將信將疑。
江芸芸頓了頓,很快又摸了摸腦袋,一本正經說出石破天驚之語:「我只是一直懷疑成國公應該是是和陳守備認識的,今日突然請我們吃飯,我更確信了。」
「這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徐經驚訝問道。
江芸芸扣了扣下巴:「因為我之前讓徐叔幫我留意那個巡街御史的事,但這幾日徐叔一直說這人沒動靜。」
遠遠站在角落裡的徐叔連忙點頭:「正是正是,我可是專門派人盯著的,張御史現在每天天不亮起床去巡街,天黑了才回家吃飯,雷打不動的作息,而且他家也沒有僕人去送過摺子,這些都是可信之人盯著的,不會出錯的。」
「我沒聽明白。」張靈不解問道,「這事怎麼又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是啊,說不定是怕事之人,不敢惹唐源呢。」徐禎卿說,「太監在陛下面前可比文官在陛下面前更得寵。」
江芸芸在腦袋上比劃了一下,眨了眨眼:「我聽御史都是刺頭。」
眾人愣了愣,雖沒說話,但神色卻是同意的。
御史的刺頭那確實是層出不窮,畢竟大明以死諫為榮,名留青史的機會可不多。
「可那日他明明說要上摺子的,大庭廣眾之下他如此開口,就必不可能反悔,可到現在這道摺子都沒上,那是什麼事情能讓他寧願自己打臉,也不要先一步彈劾呢。」江芸芸拋出問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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