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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經是這一伙人讀書最認真的,幾乎是手不釋卷,聽說不論回家多晚,都要看一個時辰的書。

四個準備考鄉試的人連連點頭。

「考棚搭起來了嗎?」

「還是相互出卷子吧。」

「可以提早半個月開始模擬,這幾天在書房交換卷子就好。」

不考鄉試的四人開始抱團,面無表情拒絕道:「那我們自己出門玩。」

顧麼兒大聲附和道:「出門玩!」

「我們這一圈人的名字,你會寫了嗎?」江芸芸見不得人開心,低著頭使出殺手鐧。

顧麼兒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左顧右盼。

「好你個顧麼兒,我們的名字都不會寫。」唐伯虎吃驚。

顧仕隆惱羞成怒:「長大了就會寫了。」

「哈,晚上教你寫作業,你也太菜了。」唐伯虎一點也不顧及小朋友的面子,大聲嘲笑著,「現在是小文盲,長大了是大文盲,哈哈哈哈,笨蛋文盲。」

顧仕隆氣得掄起胳膊要去揍人。

—— ——

管事親自送人離開了,見他們消失在長街盡頭,臉上笑意驟然消失,轉身匆匆朝著二樓走去。

「已經打發走了。」管事站在蘭字號雅間門口,低聲說道,「他們打聽片玉詞的事情,我只說是老曲子,不知道具體何人所做,他們都是讀書人,哪裡知道戲院裡買賣曲子的規矩,被我三言兩句就哄走了。」

屋內依稀能看到一道歪坐著的影子,邊上還有影影綽綽的或站著或跪著的影子,裡面有人在輕聲說話,笑聲不斷,甚至還有隱隱的哭聲,偏對外面管事說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管事也不尷尬,說完話就束手低眉順眼退到一側,安安靜靜站在門口的位置。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面白無須穿著藍色長袍的男子自屏風後走了出來,

「今日這齣戲,乾爹看得滿意,你記得好好犒勞他們。」那人說起話來,掐著嗓子,輕聲細語,「裡面的人不行了,你給個好棺材好好埋著。」

說話間,有人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出了門,那人面如金紙,眼看只剩下一口氣了。

「能讓主子喜歡,那是他們的榮幸。」管事點頭哈腰說道,「陳公公,我們從醉仙樓定了幾桌席面,不知主子是否能賞臉。」

「就不吃了,乾爹等會還有事呢,這個玉扳指是乾爹賞你的。」陳公公把在指尖打轉的玉扳指漫不經心遞了過去,臉上帶著和善笑意,眯眼打趣道,「就你運氣好,每次都能得乾爹的賞。」

管事連忙笑著:「我們都是為了主子高興啊,我不過是做了該做的,哪有陳公公得主子喜歡,就是說句話主子都高興。」

陳公公聽得如沐春風,臉上笑意也真誠了點,又提點了一句:「那個江芸可是個刺頭,在揚州鬧得可是雞犬不寧,且少和他沾邊,也忒晦氣了點。」

「是是,我今日就把竹字號仔細打掃一遍。」管事連連點頭,隨後話鋒一轉,「可帶他來的是江陰徐家,雖說他們家男丁至今連個貢士都沒有,但在文人中名氣俱佳,且家中薛老夫人手段了得,在南直隸遍布生意,交友甚廣,我們可不能隨意怠慢。」

陳公公撇了撇嘴:「不過是一個生意人而已,做得再好我們只要略施小計,還不是都給我滾回去種地。」

「那些商人對公公而言自然是手指頭就能捏碎,但如今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省一事,而且聽說那徐家大公子和那江芸關係極好,吃住都是在一起的,之前一直在黎淳邊上讀書,大家都說這次徐大公子要振興家業了。」

管事為難說道,「那成國公一直盯主子盯得緊,我們可不能拖主子後腿啊。」

陳公公立刻拉下臉來,神色陰鬱。

「若是他們沒來找我們的麻煩,那就算了。」掌柜低聲說道,「您可是主子身邊的心腹,可別被這些事情拉住了心神,讓其他人占了先機。」

那人神色一冽,目光下意識朝著裡面看去。

乾爹可有太多好兒子了!

「這事你看著辦吧。」陳公公回過神來,微微頷首,和氣說道,「你今日的事我會跟乾爹仔細說說的。」

管事大喜,連連作揖道謝。

屋內,陳公公火速回了屋內,正看到自己的死對頭王興就差趴在乾爹面前舔鞋了。

地面上的血跡已經被擦得乾乾淨淨,殘留的水漬正有人跪在地上用白布仔細插著。

血腥味也不見了,有人正在角落裡調著香。

斜靠著的人身形消瘦,臉上敷了白,粉,眉毛被細細描著,手邊正放著一根血淋淋的鞭子,還有一應器具藥物只現在正被人小心收拾著。

他一臉舒服地躺在軟靠上,嘴裡一根長長的煙管子,正慢條斯理地吞雲吐霧。

此人正是南京副守備太監唐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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