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那些清醒的人連連喊冤。
李陸看他們的目光都溫和了不少。
——多想不開了,沒事惹什麼江芸。
——他遠遠見了那個小煞星都是繞道走了。
——這麼蠢,也別怪我下手黑了。
「原來如此。」李陸立馬大怒,「先杖責十大板。」
衙役上前,第一眼看到一臉血躺在地上昏迷的人,猶豫問道:「這人打嗎?」
「這人是主謀!」樂山指認。
「那他怎麼暈了。」李陸隨口問道。
「自己摔的。」
「他們打得。」
李陸大腦都要燒乾了,抬了抬眼,和樂山義正言辭的視線撞在一起,立馬齜了齜牙。
「我們二公子柔弱極了,怎麼會打人。」樂山振振有詞。
「既然是自己摔的,就等他醒過來再打。」李陸見那個沒穿褲子的還想說話,眼疾手快打斷他的話。
——這些小混混蠢就算了,我可不想在這裡深究。
「你的褲子呢?」衙役又問著大庭廣眾有辱斯文的二當家。
二當家又哭了,嘴皮子哆嗦著:「他們脫我褲子。」
「沒有,不是,亂說,你這褲子腰帶都沒有,自己走著走著掉了,與我們何干。」樂山三聯否定,「證據在這裡。」
二當家有苦難言。
一開始是有腰帶的。
然後被人弄斷了。
最後被這人扔了。
——這群人,比他們還像強盜啊,他找誰說理去啊。
一頓大板打下來,哭天喊地,就連暈倒的大當家也醒過來。
樂山立馬說道:「正好,醒得及時,一定是我們李同知斷案如神,為民做主,天理昭昭,這人趕著來認錯。」
李陸欲言又止,最後只能看著迷茫的大當家搖了搖頭:「主謀,十五大板。」
大當家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人叉著腦袋按在地上。
「打我做什麼,啊,我是無辜的,啊,這個江芸壞得很……」大當家被打得哀嚎連連。
「你怎麼知道我們公子的名字。」樂山眼皮子一跳,立馬追問,「你不是來搶劫的嘛?」
李陸眼皮子一跳。
他是不想要江芸好,但他不能在自己轄區內不好啊,這不是給他本就黯淡無光的前途雪上加霜嘛。
他驚堂木一拍,大怒道:「你怎麼知道江芸的名字,還不速速招來,不然再打你三十大板。」
大當家沉默。
「我認識你,你不是李家巷的李大星嗎?你這人不務正業,拉幫結派,平日裡在街上晃晃便算了,今日竟然還欺負到科考的人身上,那可是縣案首,府案首,衙門早早就叮囑過你們這幾日科舉期間不要惹事,你們竟然頂風作案,真是膽大包天,幾天的牢飯和三十大板是少不了的。」
李陸嚇唬完,話鋒一轉,溫和說道:「但我也知道,你也不是主動惹事的人,好端端怎麼從城北到城南了,跨了這麼遠的地方,還去招惹讀書人,你老實交代,我從輕處理,你就當為你自己和你的這些兄弟著想。」
「馬上就要盛夏了,要是不小心在這裡爛了皮肉,你們年紀再輕,烙下病根,甚至丟了性命也是不值得的。」李陸嘆氣說道,「你且好好想想。」
不少人被嚇得眼淚連連,慌忙說道:「大哥,招了吧。」
「那人的錢也沒都給我們,何必讓兄弟們丟了性命。」
「我剛攢夠錢想要去娶媳婦的,我不能死。」
那群人圍著大當家哭天喊地。
大當家臉色沉重。
門外傳來騷動之聲。
大討厭鬼唐伯虎搖著扇子,慢條斯理說道:「揚州學風濃郁,今日這群人剛在他們考試的時候出門搶錢,明日就趕在衙門裡鬧事,還是要嚴懲才是。」
「他們今日格外囂張。」樂山暗戳戳說道。
「今日剛傷人,明日就剛殺人。」門口的葉相高聲說道。
「不不不,我們不會這樣的。」
「你不要胡說八道。」
李陸掃了一眼外面站著一圈人。
他看一眼都覺得頭疼,都是刺頭,一個比一個刺。
「若是不招,那就每人再打十大板。」他遷怒說道,「來人,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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