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芸芸拍了拍顧仕隆的腦袋,想抓著他的脖子把人抓出來,奈何顧麼兒的飯不是白吃的,力氣大得驚人,「年紀小,不懂事。」
黎淳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你且少給我惹事,好好考試。」
江芸芸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等人走遠了,顧仕隆這才那腦袋抽回來,小心翼翼張望著,隨後鬆了一口氣:「好可怕,你老師好可怕。」
江芸芸看著老師離開的背影,低下頭,冷不丁問道:「你會寫名字了嗎?」
顧麼兒驕傲挺胸:「當然會!」
江芸芸不信:「你寫寫看。」
顧仕隆冷哼一聲,立馬抓了一支筆,用一種奇奇怪怪的姿勢寫了三隻八爪魚。
江芸芸沉默了。
顧仕隆驕傲:「還可以吧,我爹說他在我這個年紀可沒我畫得好。」
這三個字與其說是字,倒不如說是鬼畫符。
「不好看嗎?」顧仕隆抓著毛筆,緊張問道。
江芸芸收回他的筆,嚴肅說道:「我覺得你還能寫得更好,畢竟你以後可是堂堂大將軍。」
顧仕隆聞言更加驕傲了。
「這個字還不夠威武。」江芸芸話鋒一轉,自己在白紙上寫下顧仕隆的名字。
顧仕隆趴著看了一會兒,突然又說道:「你的字看上去也很像大將軍寫的。」
「那你就跟著我練。」江芸芸哄道,「只要你每日能練習三張大字,我每五天就陪你玩一次沙盤演戲。」
顧仕隆眼睛一亮。
「這是我們的秘密,你可不能跟別人說。」江芸芸壓低聲音說道。
顧仕隆連連點頭:「好,我要保衛哈密衛,你當壞人!」
「可以。」
兩人擊掌,隨後各自露出燦爛的笑來。
——終於有人陪我一起玩!
——背鍋的人總算找到了!
—— ——
鄉試三年一次,在八月初九,十二,十五三日,所以科考一般都在七月初,果然六月底就發了個公告,七月一號科考。
科考算是篩選考試,一開始卡得非常嚴,但這位陛下登基以來對文人寬容,而且朝中文人多神童,所以這個科考就不在卡得這麼嚴,只要你過了歲試,科考不太差勁,那便都能過了,但若是想要那個第一,也是要有些水平的。
揚州府的考生不少,之前歲考前二等都打算試一下,這一月都住在揚州府等待科試。
若是實在有事不能參加,可以直接去往應天府,在鄉試之前的七月中旬會舉行科試補考,這叫做錄遺,如果童生在此之前捐了監生,也可以在錄遺中補上名字,一起參加鄉試。
所以這幾日的揚州格外熱鬧,扔一塊石頭都能砸到一個讀書人。
唐伯虎自六月開始,雖然自己不考試,但是整日去詩會遊蕩,見了讀書人都要湊上去聊幾句,然後一到晚上就神神秘秘抓著江芸芸嘀咕。
「那個寶應縣的人,什麼自稱神童,蠢得要死,你放心,不如你。」
「有個通州海門縣的字寫的不錯,但文章不行。」
「儀真縣有個老頭,年紀不小了,但文章字都不錯,我詐了詐,有些真才實學,但還是不如你。」
「今日好多人暗戳戳說你,你放心,我替你罵回去了。」
「他說你是肯定六元及第,罵那些人是蠢材,十有八九連科考都過不了。」張靈在一側添油加醋說說道,「你看看他,多囂張啊,我都聽不下去了。」
江芸芸黑了臉。
「別聽他胡說,我是說你就算不能六元及第,但肯定是狀元。」唐伯虎低調解釋著,一臉謙虛,「他們都是庸才,和你比簡直是雲泥之別,可千萬不要再拉扯你了,害你晦氣了。」
江芸芸臉色已經難看得要命。
這兩個根本沒有區別,不虧是唐大狗,拉仇恨的水平也太在線了,一條活路也不給他。
這才出門幾天,不知道給她找了多少仇家。
「我仔細看看了,就江都縣的有幾個人還不錯。」徐禎卿也忍不住湊上去嘀咕著,「他們沒露出真本事,也不知道具體深淺,你可要小心一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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