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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溥嘆氣,好一會兒才說道:「他從前朝就在,黨羽甚多,如今多事之秋,我們只有和平共處,朝堂才能平靜,事情才辦得下去。」

劉健生氣想反駁,但礙於徐溥嚴肅的神色,便又忍著沒說話。

出了門的劉吉越想越氣,只恨剛才自己礙於面子竟沒有大怒,擔憂思及劉健那牛脾氣,又怕事情鬧大了。

陛下早就想讓自己退位,給他的心尖人什麼王恕、丘睿、黎淳等人讓位置呢。

劉吉心裡酸得不行。

他才不會如他們的意,他就要在這裡死死坐著!

王恕那匹夫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倒是整天惦記著讓黎淳之流的老貨來頂替自己的位置。

說起黎淳便又覺得來氣,黎淳的那幾個徒弟也忒不是東西了,明里暗裡擠兌自己,上次馮忠的事情,他還未來得及迴轉,那李東陽和劉大夏就在皇帝面前穿他小鞋,然後急吼吼抬了自己人上來。

那個新揚州知府王恩真是水油不進的牛皮貨,嘴上說的好聽,還不是讓那個黃毛小子做了案首,看著就晦氣。

他不悅地想著,心裡更加難受了。

大明當官的俸祿低,他們這些京官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是一點油水也沒有,就靠每年上京述職那些外放官的孝敬,現在沒了揚州這麼一大筆收入,那可真的是心痛。

劉吉想起此事還覺得憤憤不平,打了一輩子的鷹,竟然被一個小雛鷹給啄了,看我不折斷你的小翅膀。

他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打算給司馬亮再寫一份信。

我不好過,黎淳和他的那些徒弟,一個也別想好過!

—— ——

江芸芸過了歲考,又浪了幾天,在黎淳虎視眈眈的注視下,一臉沉痛地坐回書房準備科考。

科考並不難,但它只能是歲考前二等的學生才能參加,但過了科考之後,這個身份不過期,考過一次就能一直參加鄉試,所以從洪武累積到弘治,聽說南直隸每年參加鄉試的就有三四千,但錄取之人不過一百人。

科考重在考察考生的讀書天分和文字理解能力,語言運用水平,所以以活潑輕靈的小題為主。

黎淳正來黎循傳的書房裡,給江芸芸解釋科考題目。

「這幾年的考試大都是一兩個字,又或一兩句書,更有半句,或截搭等模樣,這就需要考慮你對四書五經熟不熟悉。」黎淳說道,聲音間夾雜著小孩的呼吸聲。

祝枝山等人出門詩會去了,顧麼兒正抱著她的胳膊睡得小臉紅撲撲的。

黎淳看向睡得香甜的顧麼兒,眉心一動。

江芸芸只好明目張胆用書蓋住顧仕隆的小臉。

黎淳看了她一眼,江芸芸無辜地眨了眨眼。

「這些對你反而有利,但因為只考一天,一道四書一道五經,你要考中案首,還是有些難度的。」黎淳收回視線,淡淡說道。

江芸芸認真點頭:「題目越少,難度越大,拉不開差距,所以要字字珠璣,讓人耳目一新,而且這場考試的人大都是是要參加鄉試的,水平比我之前碰到的考生都要高,所以難度很高。」

黎淳看了她一眼,又說道:「最重要的是,提學官背後的人對我有些偏見。」

江芸芸眼睛一亮,身子前傾:「仔細說說。」

黎淳面無表情,高高舉起戒尺。

江芸芸立馬坐好,委屈巴巴說道:「明明是你先開口的。」

「我詐和一下你,你就湊過來,可見是一點讀書的心也沒有了。」黎淳放下戒尺,繼續說道:「不必在此事上膽怯,壞了自己的心境,你只管好好考,這次揚州幾個府的縣令,揚州府的知府都會一起閱卷,你若是真的出色,也不會被人罷黜。」

江芸芸小心翼翼睨了他一眼,大聲嘟囔著:「萬一把我的第一給弄到第二了呢。」

黎淳眉眼低垂,沒有說話。

書房內格外安靜,自從黎循傳帶走了不少人,整個黎家都安靜了不少,

好一會兒,黎淳淡淡說道:「不會有人堅持站在破船上的。」

江芸芸豎著耳朵企圖聽到更多的內幕消息。

——好奇,實在太好奇了!

「好好讀書,這幾日整天往外跑什麼?」黎淳沒有繼續剛才的話,反問道。

豎起的耳朵立馬收了回來。

江芸芸一本正經說道:「就是隨便玩玩。」

黎淳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警覺地眯了眯眼:「老實交代。」

江芸芸動了動屁股,隨後把顧麼兒無情推醒:「陪他出門玩。」

睡得迷迷瞪瞪的顧仕隆什麼也沒聽到,只聽到玩,立馬附和道:「玩,玩,出門玩!」

他剛一睜開眼,就和黎淳對了一眼,立馬嚇得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連著腦袋埋到江芸芸的胳膊肘下面,露出一個圓滾滾的後腦勺。

黎淳面露糟心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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