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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今他在應天,讓他寬心才是。」

幾人絮絮叨叨勸著,把人帶去庭院散散心。

江芸芸冷下臉來,一反剛才的溫和態度,眉宇間的溫和被猝不及防出現的冰冷一掃而空,好似出鞘的寶劍,吳鉤霜雪明,讓人猛地驚覺,這人雖只有十一歲,卻並不好糊弄。

「倒是好口才。」許昌笑說著,「不過你們書生只能打打嘴皮子,真刀真槍可就要尿褲子了。」

「真刀真槍不對上外敵,反而要挾手無寸鐵的書生,書生自然毫無抵抗能力,依我看讀書人是不行,但當兵的更不行。」江芸芸冷冷嘲諷著,「不以為恥反為榮,太祖設下揚州衛,想來也不知道現在還有這樣的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這話矛頭直指許昌,一點也不遮掩。

江如琅臉色大變:「胡說什麼。」

「壯心未與年俱老,死去猶能作鬼雄。」江芸芸並沒有收斂,反而咄咄逼人繼續說道,「如今運河上,海面上,海盜不休,揚州衛能做的可不是嚇唬讀書人。」

「閉嘴!」江如琅大怒。

江芸芸面無表情:「我還要去準備院試的事情,就不奉陪了。」

許昌聞言頓時大笑起來:「好一個意氣風發少年郎。」

他臉上笑容緩緩斂下,那雙眼睛被眼皮子耷拉著,只隱約可見冰冷寒光:「為國捐軀乃我所願,是你們這些讀書人貪生怕死。」

—— ——

江芸芸回了黎家,站在院子前站了一會兒,腳步一轉,沒有去找黎循傳等人,反而去了找了黎淳。

「不是回家了嗎?」黎淳放下書,驚訝問道。

江芸芸坐在一側,悶悶說道:「吵架了。」

黎淳皺眉:「誰欺負你了?」

「沒人欺負我。」江芸芸接過黎風遞來的茶,沒喝也沒說話,只是沉默地坐著,也不知在想什麼,眉心緊皺。

黎淳也沒有催促,只是安靜地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們是不是又得罪人了。」江芸芸語氣沉痛說道。

黎淳臉上淺淡的溫和表情立馬消退,面無表情去摸一側的戒尺。

江芸芸立馬躲到最遠的位置,大聲說道:「那個許昌一直針對我,我今天忍不住懟了他一下,突然發現他可能不是對我意見,他好像是對讀書人有意見,但揚州這麼多讀書人,也沒見他逮著人就開始陰陽怪氣,他只是見了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上次還捏我!」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委屈巴巴說道:「上次這裡受傷了,他還捏我。」

黎淳眉心一跳,下意識看向她手指指著的位置,嘴角抽了抽,最後忍不住說道:「是右手。」

江芸芸哦了一聲,換了只手握住。

一側的黎風忍不住笑起來,不過還是擔心說道:「之前怎麼不說,那些習武之人沒輕沒重的,傷了手可怎麼辦?」

江芸芸眼尾可憐兮兮瞧著黎淳,嘴裡大聲嘟囔著:「沒事,我好好的。」

黎淳抿唇,把手中的戒尺收了回去:「然後呢?繼續說。」

「今天他陰陽怪氣我,我就罵他了……」江芸芸把正廳上的事情簡單重複了一遍。

黎淳沉默下來。

「老師你看,是不是不知不覺,我們在哪裡得罪人了。」江芸芸嘆氣,話鋒一轉,眼巴巴說道,「他瞧著是對老師有意見呢。」

黎淳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我一向在禮部任職,工部和吏部也不過是少有涉及,如何得罪這些武將,而且你打算怎麼樣,小個子也要咔嚓大武將嘛,」

他舊事重提嘲笑著。

江芸芸沒說話,那雙漆黑的眼珠子不安分地轉著。

「你想說什麼?」黎淳面無表情問道,順手又把戒尺抬了出來。

江芸芸往後悄悄退了一步,大聲嘟囔著:「聽說劉師兄之前在兵部任職,您說會不會多有得罪啊。」

她尤顯不怕死,繼續說道。

「我覺得他說的讀書人,特別暗戳戳呢。」

「李師兄整天在皇帝面前晃悠,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啊。」

「楊師兄在陝西教書,陝西邊上有沒有壞人,是不是也有打仗的地方啊,得罪他朋友了?」

黎淳舉起手中的戒尺。

江芸芸立馬閉嘴,無辜地眨了眨眼,小臉皺著,寫滿了『不服氣』三個字。

「你之前還對農事感興趣,我還以為你以後要去戶部,實在不行你靠著你這張嘴至少也要去工部撈個閒置掛掛,現在怎麼突然對打仗也感興趣了。」黎淳不動聲色問道,「以後要去兵部?」

江芸芸摸了摸腦袋,破罐子破摔:「不知道,我靠我這張嘴能去那裡就去那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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