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明各有心思,卻不再試探譏諷。
兩人穿過花園,正好看到江來富恭恭敬敬站在門口,遠遠見了人就露出殷勤的笑來。
江芸芸腳步一頓,面前之人便敏銳地停了下來,扭頭看了過來。
「武將可以擅離職守嗎?」她冷不丁問道。
顧溥微微一笑:「自然不行。」
江芸芸打量著他,一臉嚴肅。
「但我回家祭祖。」顧溥促狹一下,「我祖上原是湘潭人,但在前朝遷至江都縣,也就是現在揚州府,祖墳都在這裡,我十三歲襲爵後就不曾回過揚州,如今戰事大捷,陛下自然不會在這點小事上為難我。」
這回換江芸芸打量著他,神色冷靜,瞧不出到底相信了沒。
遠遠的,江來富見兩人一高一低,面對面站著,臉色都非常嚴肅,心中咯噔一聲,自覺肩負老爺重任,便匆匆跑了上來。
「顧將軍~」他殷勤地喊了一聲,「正廳開席了,請您過去呢。」
江芸芸和顧溥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好大一男兒還能有這麼夾的聲音。
江芸芸奇奇怪怪地看了一眼江來富,又看了一眼顧溥。
——這人地位這麼高?
顧溥皺眉,欲言又止,最後轉身離開,腳步匆匆,生怕走慢了,就被江來富黏上了。
江來富見人走遠了,立馬板下臉來:「那可是顧將軍,二公子剛才怎麼還敢和人擺臉色,人家來做客,可別壞了人家的興致。」
江芸芸撇了撇嘴,但想了想還是問道:「顧將軍是我們請來的嘛?」
江來富驕傲地抬了抬胸膛:「自然不是。」
江芸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那你驕傲什麼?」
「那不是說明我們江家在揚州有名氣,大小姐出嫁,連大將軍都來湊熱鬧。」江來富與有榮焉說道。
江芸芸齜了齜牙:「你不覺得他和上次那個什麼張公子一樣奇怪。」
江來富臉色大變:「二公子慎言啊,張公子是何等人物啊!」
「那張公子是誰啊?」她立馬追問著。
「你以後就會知道的。」對面突然傳來顧溥的聲音,「我和他不一樣,我是真的來看你的。」
江來富見顧溥不知何時折返了回來,臉色頓時白了下來。
——這不是在背後說人話被人當場抓住嗎!
「走得如此慢,走。」他竟然直接一把把江芸芸抄了起來,架在胳膊里就帶走了。
江芸芸蹬了蹬腿,緊緊抓著他的胳膊:「我自己走!」
「太慢了,小冬瓜。」他大笑著,帶著一個人也絲毫沒有減緩速度。
「你才冬瓜!」江芸芸暴怒。
江來富大驚,一邊是務必要拍好馬屁的大將軍,一邊是江家重金壓寶的小神童,真的是那個磕破點皮都要心疼半天的地步。
「哎哎,小心點,將軍快放下我們二公子,二公子抓緊了啊。」他在後面拍著大腿,連連喊道。
他喊了一路,顧溥嫌他煩,腳步一頓,直接不知道拐去那裡了。
江芸芸還是第一次體驗全身騰空,好像飛起來的奇妙感覺,冬日的風灌滿袖子,冷冷的,那迎面的風帶著冷冽的滋味,不甚舒服地刮掛在臉上。
可偏偏她卻覺得有點舒服,因為自己好像成了一隻小鳥。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冬日的風不過是乘托起她的翅膀。
「喜歡吧,我兒子就很喜歡!」顧溥見她伸手去抓風,也跟著笑說著,「他一出生就跟我在戰場上,現在七歲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我給他請了老師,年紀大的,他嫌人古板,但是年紀小的,卻管不住他。」
江芸芸扭頭去看看了過來。
「等你過了鄉試,你就帶帶他,我教你武功如何?」顧溥笑說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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