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芸斷然否定:「不可能。」
「那祖父叫你去幹嗎?」黎循傳皺著眉問道,「還是你偷偷幹壞事了,被抓了。」
「沒有的事。」江芸芸這般說著,卻還是有些心虛。
乾的壞事倒也不少。
偷偷抄書賺錢,還大膽包天給人寫詩題字,雖然都不算嚴重,但說了肯定是要挨一頓打的。
據黎循傳說,他爹之前說收了一把扇子都挨了好大一頓打,雖說她現在也是憑本事賺錢,但放在老師眼中就是心思不在讀書上,要走彎路,不是好學生。
——也未必會被發現。
她安慰自己,隨後快速整理好筆記,這才準備去隔壁書房找人。
黎風見了人,笑著把人帶進去:「可是吃了點心來的?」
江芸芸搖頭:「時間還早,楠枝也還在寫文,等結束了一起吃。」
黎風看了她一眼。
江芸芸眼珠子不自覺轉了轉,揉了揉臉:「老師是心情不好嗎?」
黎風只是笑笑沒說話,只是親自給人推開門。
江芸芸惴惴不安地入內。
黎風坐在書桌後,面前放著幾張紙,江芸芸眼尖,一眼就看出這是自己昨天的作業。
——難道真的是昨天的作業不好。
她老老實實站在下面,一聲不吭。
「啞巴了?」黎淳頭也不抬,淡淡說道,「不好奇我找你做什麼?」
江芸芸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個無功無過的答案:「指導功課?」
「你也知道你的作業寫得不好?」黎淳挑了挑眉,反問著。
「我覺得寫得還行,是我現在能寫出來狀態最好的文了。」江芸芸老實說道,但話鋒一轉,拍著馬屁,「但老師見多識廣,博學強識,看不上也是正常的。」
黎淳終於捨得抬頭看了他一眼:「滑頭。」
江芸芸低眉順眼站著。
「最近可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黎淳面無表情問道。
要說天下的學生最討厭的就是老師模稜兩可的問題,要是真問心無愧便也能回答一個坦坦蕩蕩,偏江芸芸還真有點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怎麼還真幹了不好的事情?」黎淳見她沒說話,眉心一動。
江芸芸連連擺手:「不不,我沒有幹壞事。」
黎淳臉色冷了下來:「我這眼裡一向容不得沙子,若是真的被我發現了,可不是抄抄書這麼簡單。」
江芸芸眨了眨眼,心中閃過無數心思,但最後還是老實交代著:「我去五典書肆抄書了。」
黎淳下意識皺了皺眉。
「但我抄的都是啟蒙課本,一方面在賺錢,另一方便也是鞏固記憶。」江芸芸慌忙解釋著,「我一個時辰能默寫三四本,很快的,一點也不耽誤功課。」
「沒錢了?」出人意料的是,黎淳並沒有生氣,反而沉聲問道。
「我現在是用不到什麼花錢的地方,只是聽說之後考試很需要花錢,所以就想著先攢錢。」江芸芸窘迫說道。
黎淳深深得看了她一眼,隨後點頭:「不要耽誤讀書就好。」
江芸芸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正巧和老師的視線撞在一起,火急火燎地移開視線。
「還有嗎?」黎淳繼續面無表情追問道。
江芸芸心思微動,但還是把給五典書肆寫詩的事情掩了下去。
——老師是真的不喜歡唐伯虎。
好幾次,唐伯虎來接她下課,被老師當場抓住,那臉色都不加遮掩的難看。
偏唐伯虎是一隻哈奇士,是半點也沒發現,圍上去黎公長黎公短,殷勤地不得了。
——「唐伯虎性格狷狂,口無遮攔,即便頭頂才子光環,未來也一定艱難曲折,你既跟著我一心學科舉之路,就該和那等輕佻散漫的才子劃清界限。」
「沒有了。」她低著頭,鎮定說道。
黎淳沒詐出來,只好輕哼了一聲,進入正題:「今日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與你說。」
江芸芸豎起小耳朵。
「馮知府府中來了一位貴人。」他淡淡說道,「與你有些關係。」
江芸芸倏地抬眸,正好看到黎淳一臉譏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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