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黎小公子又出賣她了,所以黎家是來興師問罪的?
周笙的手搭在她肩上:「我和你一同去?」
江芸芸回神,注視著小院裡神色各異的人,最後接過陳墨荷手中的燈籠,深吸一口氣,再抬眸時,神色鎮定。
「不礙事。」
江芸芸踏入黑夜中。
正清堂的布置煥然一新。
江如琅坐在上首位置,正熱情的和右手邊位置的人說著話。
「聽說這次是黎公親自收徒?」江如琅試探著。
「是。」那人簡單應下。
「黎公為何要找我那不爭氣的孩子,可是找錯了,我有一犬子,名江蒼,今年剛過了科考,之前也曾請黎先生指點過。」江如琅和氣說著。
那人臉色極冷,說起話來不卑不亢:「不曾找錯,黎公叫我來找江家二公子江芸,要我親自給他傳話,不可借他們之口。」
「可是因為他給黎家添麻煩了?」他故作為難說道,「我等會定教訓他。」
那人抬眸,露出一張平凡的面容,冷然說道:「兄弟當街互毆,確有耳聞,江老爺確實該嚴厲規訓家中子弟。」
江如琅連連點頭,意味深長說道:「我那二兒子性格沉默寡言,心思極重,不是好相處的,倒是我那小兒子直爽衝動,也該找個好老師壓一壓性子了。」
那人端起茶來抿了一口,並不接話。
江如琅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繼續殷切說道:「聽說黎公是看上江芸了,黎小公子還送了一篇文章給他,小孩沒有分寸,可是要還回去?」
那人眉心微皺,接過那篇文章看了看。
江如琅一顆心忍不住提了起來。
「小兒交往,老爺從不干涉。」那人如是說道。
江如琅心中反反覆覆念著這句話,突然回過神來,臉上又喜又怒:「黎公並未收他!」
說話間,江芸芸提著燈籠,踏上台階。
那人見了江芸芸,便起身站了起來。
「江二公子。」他行禮說道。
「耕桑。」江芸芸驚訝說道,她眼尖看到桌子上的那篇文章,頓時心虛,「你怎麼來了?」
「大膽!」江如琅先發制人呵斥道,「小小年紀竟敢誆騙大人,黎公何時收下你了,竟還偷了小公子的東西,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打。」
江芸芸還未說話,耕桑便上前一步,攔住氣勢洶洶的僕人,為她解釋著:「二公子並未去過後院,不可能偷東西。」
「確實是黎小公子給我的。」江芸芸吶吶說道。
——雖然是她騙來的。
「江家的家務事,黎家不願插手,但今日我來,是來替老太爺傳句話的。」耕桑說出今夜的目的。
江芸芸驚訝問道:「黎公有何事吩咐?」
「黎公請問,若是乞丐突然得了一筆錢,您覺得他會做什麼?」耕桑一板一眼說道,「若您有了答案,請在三日後前來告知。」
第九章
江芸芸好像真的被黎公收徒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整個江家。
江芸芸親自把耕桑送走後,便直接回了小院,興奮地宣布了此事。
「所以你一開始是騙人的?」她身邊一個繫著小頭箍的青色素衣的江渝,坐在床上細聲細氣問道。
她被罰跪了半月,還好不是實心眼,雖沒跪出毛病,但也餓出了尖下巴,她本來就身體不好,回來那天晚上病了一場,到現在還沒好全,正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江芸芸仔細想了想,一本正經解釋著:「只是沒有全部說出來,算不上騙人。」
小女孩捧著糕點呆了呆,好一會兒才皺眉說道:「若是他們知道你沒被收徒,我們會挨打的。」
「以前打過你?」江芸芸皺眉。
江渝不解:「不是也打過你嗎?你忘記了嗎?」
「好了,吃好了就該休息了。」周笙說著,給江渝擦了擦手,把人哄睡了,這才不安問道,「那黎公這個題目是什麼意思啊?」
江芸芸搖頭:「題目思路有點抽象,我明日出去先問問乞丐。」
周笙還是惴惴不安地看著她。
江芸芸笑說著:「這三天肯定是安心日子,也正好可以讓我摸摸江家的脈。」
「摸什麼脈?」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忍不住轉了個身,好奇問著。
江芸芸笑了笑,把最後一口茶水咽了進去,意味深長說道:「江如琅的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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