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對王籌點了點頭,就往不遠處的投標商的座位走去。
王籌沒有立即回席,而是站在原地看著沈嫵在幾位商戶代表之間鎮定自若的說了什麼,然後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場面就被控制住了。
他原本還有些擔心她應付不來的。隨即又想到她連狼都不怕,這樣的場合又算什麼。
「文宰兄?」沈諾一轉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的王籌,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裡?」
然後才注意到他身上的官服,不由驚喜道:「早就聽父親說文宰兄中了,你這是……任寶豐縣縣令?」
王籌點頭,他看到沈諾也很高興,可惜今天場合不對,兩人不能多聊,只好約定下次王籌來家裡吃飯。
……
今日的招標會舉辦的還算圓滿,除了最後的中標人選還沒有定下。
不過沈嫵後來冷靜下來,就不怎麼擔心了。這件事本來就是沈父對自己的補償,既然說了讓她全權處置,就不會中途再反悔。
因此,回家後她再沒有找沈父說什麼,第二天直接去窯廠查看新瓷去了。
沈父知道她出門了,不禁笑道:「這丫頭倒是淡定。」
安氏好奇出了什麼事,沈諾便將昨日招標會上發生的事說了。
安氏一下子對這個寶豐縣縣令的印象不好起來,問沈父:「他不是你同年的侄兒嗎,說起來兩家是有交情的,他怎麼還拆我們阿嫵的台?」
沈父倒是很理解,「年輕人就事論事,不是特意針對阿嫵的。」
「那也不能讓阿嫵難做,明明是白家商號分數高,結果最後選了陸記,這以後誰還會把我們阿嫵的話當真?」
安氏說著看向沈父,「你可不能向著外人欺負女兒啊?」
沈父無奈的點頭,「知道知道。」
安氏這才滿意,於是和沈父說起沈嫵新燒的瓷器,「說是讓我用新瓷待客,也不知合不合適?」
話雖如此,心裡卻打定主意,這次宴會一定要用新瓷。就算不合適,量也沒人敢說什麼,誰叫自家老爺官職是這汝州最高呢。
「這麼快就燒好了?」沈父有些驚訝。得知今日新瓷就能運回府,便決定晚上要早些回來。
事實上,沈嫵燒的新瓷用來待客是非常合適的。
至少沈父一眼就喜歡上了。他托著一隻青白釉寶瓶,在日光下不住的翻看,只見這是一種介於青白二色之間的釉色,白中泛青,青中見白,二色相合給人一種優雅恬靜之感。
沈父把玩著,頗有些愛不釋手。
安氏也很滿意。之前她就煩惱宴席上用哪種瓷器,礬紅太過貴重,容易給人一種暴發戶的印象,青花又太普遍,顯不出自家的地位。
如今好了,阿嫵新燒的青白釉瓷,顏色不濃不淡,文雅簡約,正好能彰顯出他們沈家世代書香的氣質。
她豪氣的向沈嫵下了五百兩銀子的訂單,多是碗碟器皿。
這是窯廠的頭一筆訂單,只要在這次宴會上將新瓷的名氣打出去,就會有第二筆第三筆甚至更多。
沈嫵再三吩咐田豐,這批瓷器一定要好好燒,這關乎窯廠日後的發展。
事實上,不用沈嫵吩咐,田豐也不敢怠慢,這可是要在汝州整個官眷面前亮相的,要是出了一點差錯,他就真是萬死莫辭了。
為保萬無一失,不讓安氏失面子,沈嫵這兩日一直在窯廠監工。
這日從窯廠出來,回家的路上被人攔住了馬車。
「沈姑娘,可否賞臉讓小女請您喝杯茶?」說話之人是個年輕姑娘,容貌姣好。
沈嫵撩開馬車帘子,好奇的看著她,這姑娘就自報家門道:「我叫白九娘,是白家商號此次參加招標會的主事人。」
沈嫵聽了不由眼前一亮,沒想到白家商號也會允許女子在外行事。
本來她是不打算接受邀請的,但最後還是隨著白九娘進了附近的一間茶樓。
「這是西湖龍井,沈姑娘嘗嘗,味道如何?」入座後,白九娘對著沈嫵做了個請的姿勢。
沈嫵從善如流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露出欣賞的表情。這龍井茶滋味比她在沈府老太爺處喝的都香,就算不是貢品,亦不遠矣。
她道:「茶湯清亮,香氣馥郁,好茶。」
「沈姑娘若是喜歡,一會兒我讓人包上一包送到府上去。」白九娘試探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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