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非沈時臻主動帶回,她卻憑實力入了膳堂;本該早早發生的肌膚之親,也陰差陽錯下,成功地補上了這關鍵的一環。
只是沈時臻全然不同於原著的疏離態度,讓她整整挫敗了一晚上。輾轉反側,胡思亂想,生怕因這劇情延後,令沈時臻對自己的態度生出新的變故。
誰料一日過後,沈時臻竟主動傳訊致歉,還要過來親自送藥!看來缺漏的上藥劇情,馬上也要無縫銜接上了!
只是,對著銅鏡左看右看的槿鶯有些苦惱地發現,劇烈運動後自己全身上下竟尋不出一絲該有的痕跡,沈時臻送來的藥都沒地方塗了……
她只得咬牙在自己的腰間腿上掐出幾處青青紫紫的淤青。
萬事俱備後,槿鶯在約定的小樹林裡翹首以盼。然而左等右等,始終不見沈時臻熟悉的身影出現。
二月初,地面的雪尚未消融,寒意隨著冷風一點點地滲進了骨髓。
就在槿鶯滿心惱怒他怎麼這般磨磨唧唧時,她耳尖驀地一動,捕捉到路過的外門弟子壓低聲音的討論。
「前日全宗大會,沈師叔再次無故缺席!這般怠慢,惹得諸位長老聯名上書宗主,羅列了扶光劍尊和沈師叔三樁大罪,看樣子是鐵了心要逼沈師叔讓出望道峰。」
「哪三樁大罪?」
瞧見是膳堂新來的李師妹,一名外門弟子主動道:「其一,扶光劍尊閉關百年,空占著靈氣最盛的望道峰卻無寸功於宗門;其二,沈師叔目無尊長,從不參與宗門事務,連最基本的全宗大會都屢屢缺席;其三,沈師叔漠視宗門傳承,對教導後輩一事敷衍塞責……」
另一名弟子接過話茬,聲音壓得更低:「宗主遲遲未作決斷,邱長老認定宗主存心偏袒,方才火急火燎地將沈師叔傳至執法堂審問。」
槿鶯心頭猛地一沉。
沈時臻分明是為救人而誤了全宗大會,只要他道出實情,那些長老的指控根本站不住腳。可他為何……竟隻字不提相救外門弟子之事?
該不會,是因她那番莫要聲張的懇求?
執法堂內,沈時臻墨發束冠,神色冷淡疏離地站在堂中。
邱長老站在堂前,正口若懸河地數落著他的罪狀。
他說得面紅耳赤,唾星四濺,手中還不時揮舞著記錄罪狀的靈紙玉簡,每揮動一下,罪狀便在空中光影浮現,醒目刺眼。
堂下眾人交頭接耳,目光在沈時臻與邱長老之間來回遊移。
而沈時臻,面對這些無端指責、莫須有的罪名,只是略抬眉梢,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俊美矜貴的容貌,旋即恢復漠然,仿佛那些慷慨激昂的控訴,於他不過如蚊蠅嗡鳴。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拂過袖口並不存在的塵埃,連辯解都嫌多餘。
眾人只見他獨占靈氣氤氳濃郁、資源得天獨厚的望道峰,卻不知望道峰下鎮著上古兇器——噬魂幡。
此物乃昔日魔神降世時所持,曾吞噬萬千生靈,怨氣滔天。
三百年前,封印初現裂痕。師尊攜他日夜加固,以靈力為引,重鑄禁制。若封印破碎,千里之地將化魔域,無數生靈淪為行屍走肉,更會引得邪修蜂擁而至,修仙界必將陷入萬劫不復。
師尊仙逝後,這重任便落在他肩頭。
兩百年來閉關苦修,實則是以身為陣,將靈力源源不斷注入封印,抵禦噬魂幡愈發猛烈的衝擊。
直至近日,噬魂幡方歸平靜,邪氣消散大半,至少百年內無虞。
本該鬆口氣的……
誰知分身又在兩界交界處發現了魔淵裂隙。而他,也因此中了奇毒。
對於共享望道峰,沈時臻其實並無任何不願。
三百年前,因那則滅世預言,各派修士踏破天洐宗門檻,只求與他結緣。
而今
三界太平,預想中的滅世浩劫並未降臨。宵小之輩暗中散布流言,質疑他沽名釣譽,他也從未放在心上。
只是未曾料到,竟連宗里的長老們都如此迫不及待,竟藉此莫須有之罪,妄圖趁扶光劍尊閉關之際,將他唯一的弟子逐出望道峰。
全然忘卻當年躬身相求的卑微模樣。
人心易變如斯,於他不過浮雲過眼。
反倒是在想,若有一天,這些長老知曉他便是扶光劍尊,知曉他們口中「無功績」的扶光劍尊,正是這兩百年間以身為陣、鎮壓噬魂幡之人……這些嘴臉又該變換成何種模樣。
就在這時,滿堂的喧譁聲里,一道清亮又透著幾分倔強的的女聲,突然直直地傳入了他的耳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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