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佳喜起先一愣,等看清男人的容顏後,她微微瞪圓了眼:「你是幾年前那個……」
溫勝寒朝她點點頭,輕笑了一下:「這一次,不需要驗證身份了吧?」
回想起幾年前那個相似的場景,荊佳喜有些尷尬,忙道:「不用不用。」
溫勝寒道:「謝謝你照顧蜻游。」
「應該的,」荊佳喜看了一眼溫勝寒懷裡的顧蜻游,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上心頭,她脫口而出:「其實,你們不是親人關係吧?」
她隱約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自稱是顧蜻游的家人。
可是,這個年齡差距,如果是哥哥,成年兄妹又很少會做出這麼親昵的動作,如果是其他成年男性親人,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溫勝寒把人往上顛了顛,目光變得柔和:「我是她男朋友。」
荊佳喜一怔。
溫勝寒朝她點點頭,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就抱著人轉身離開了。
小車臨時停在馬路對面。
把人安頓在副駕駛上後,溫勝寒看著女孩兒酡紅的雙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語氣無可奈何:「我該拿你怎麼辦。」
女孩兒緊閉著雙眼,無意識地嚶嚀了一聲。
溫勝寒嘆了口氣,眉眼間流露出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寵溺。
一個小時前,他接到了顧蜻游的電話。
小酒鬼不知道喝了多少,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在打結,電話接通後,一直在哭,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
他耐心地引導了好久,才套出她所在的地址,害怕她出事,顧不上正在開的視頻會議,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接人。
回到溫瀾聽雪的時候,小酒鬼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
才喝了兩口蜂蜜水,就嚷嚷熱,伸手就要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溫勝寒連忙摁住她亂動的手,找到遙控器打開暖氣。
這個禁止的動作令顧蜻游不滿,一雙腿亂踢,哭腔帶著醉意,聲線都像黏在了一起:「我要洗澡……」
溫勝寒耐著性子哄她:「乖乖,你喝醉了,現在洗澡不安全,等明天酒醒了再洗,嗯?」
她擰著眉毛,大聲反駁:「我沒醉!」
……酒鬼都愛說自己沒醉。
溫勝寒嘆氣:「乖,別鬧。好嗎?」
她又咿唔著哭了起來。
叫人實在沒有辦法。
溫勝寒只好幫她準備衣服,又調試好水溫,把人送進衛生間後,關上門前又叮囑:「如果不舒服,一定不能硬撐,有事叫我,知道嗎?」
顧蜻游搖頭晃腦地點點頭。
浴室的門關上,溫勝寒拿起床頭柜上的玻璃杯,正想出去接一杯熱的,就聽見衛生間裡發出了一聲悶響。
心臟猛地一跳,他放下杯子,三兩步走過去敲門:「蜻游?」
裡面沒有聲音,只要嘩嘩的水流聲。
溫勝寒擰眉,怕她摔倒,也顧不上其他了,擰開把手就要走進去。
浴室內水汽蒸騰,地面上一大片水漬,女孩兒像只被雨水淋濕的貓兒,無辜又迷茫地坐在地上。
溫勝寒心裡落下一嘆,伸手關了花灑,蹲下身問她:「摔到哪了?疼不疼?」
顧蜻游的眼尾和鼻尖都是紅的,一雙桃花眼濕漉漉,眼神中帶著委屈,像極了走丟的小狗,她問他:「這是在哪裡?」
「在溫瀾聽雪。」溫勝寒耐心地回答。
「溫瀾聽雪?」她重複,疑惑道:「我不是……我不是在美國嗎?」
溫勝寒表情稍頓。
她盯著他看了好幾秒,語氣更疑惑了:「溫先生?」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
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用這個恭敬又疏離的名稱叫過他了。
她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樣,一把推開了他的手,臉上露出一種悲傷又憤怒的表情:「你為什麼會在這?」
溫勝寒的手僵在半空。
眼淚奪眶而出,顧蜻游看著他,蘊含淚光的眸子充滿痛苦:「你不是你不會愛我嗎?那為什麼、為什麼又要出現在我面前?」
「你不愛我,為什麼還要對我好?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平白給我希望?」她用顫抖的聲音控訴:「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真的好累,好痛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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