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然後伸手輕輕去推女孩兒的肩膀,輕聲哄道:「蜻游,醒醒,起來吃藥再睡。」
女孩兒秀氣的長眉揪起,並未睜開雙眼,喉間發出不滿的模糊音節,但是卻很配合他的動作,半就著他小臂的力度,軟軟地靠在他肩膀上,任他擺布。
溫勝寒輕輕地嘆了口氣,只好輕輕地捏著她柔軟的腮肉,把藥片推進她半開的唇間,然後一點一點餵她水喝。
做完這些,後背又起了一層薄汗。
喝過水的紅唇,顯得越發紅潤有光澤,溫勝寒屈起手指,輕輕擦去她唇邊的水跡,然而就在他收回手指的前一刻,一小節殷紅的舌尖自她唇齒間探出,舔了舔他的手指關節。
柔軟而濕潤的觸覺,像帶著電流,迅速地躥上大腦皮層,帶起陣陣麻意,溫勝寒只覺心尖一顫。
他有些失措地收回手指。
像火星落入乾燥的草堆,剛剛才偃旗息鼓的反應,又似有燎原之勢。
他不得不站起身,通過拉開距離來平息自己有些過促的心跳。
站了好一會兒,那些奇異的感受才慢慢散去。
溫勝寒拿過一旁的遙控器,把空調調節到合適的溫度,又彎腰扯過被子蓋在她的肚子上。
像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她卷過被子,縮成一團,像一隻繭。
可愛又可笑。
溫勝寒勾了勾唇,只覺得無奈,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
「晚安,小酒鬼。」
*
顧蜻游是在第二天早上六點醒過來的。
她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好一會兒,意識才重回腦中。
不是在學校,是在溫宅,她微微一愣。
手肘撐著床,坐起身來,或許是昨晚喝太多酒的原因,喉嚨幹得有些發
癢,身上的衣服還穿著昨天那套,上面殘留著酒精的味道,熏得她頭腦發昏。
奇異的是,沒有宿醉的頭疼感。
顧蜻游坐在床上緩了一會,才站起身來去找衣服洗澡。
一邊走進浴室,一邊回想昨晚的事。
她隱約記得昨晚是溫勝寒把她接回來的,但具體發生了什麼,又記不清了。
洗完澡後,身上的酒氣才徹底散去,顧蜻游洗漱過後,下樓吃早餐。
溫勝寒已經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手裡拿著平板電腦,見她下來,抬頭說了聲早。
顧蜻游也道:「早。」
她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
溫勝寒關掉平板電腦,端起桌面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時,開口叫住了她:「蜻游。」
「嗯?」她疑惑看他。
「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顧蜻游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雙頰一燙,聲音低了下去:「還行。」
溫勝寒點點頭。
一時無言。
顧蜻游的心裡卻無端有點忐忑。
她的酒量不好,喝一點就會上頭,更別說是昨晚喝那麼多,今早起來不會頭痛,估計是溫勝寒昨晚悉心照料過。
她有些扭捏地開口:「昨晚……謝謝您接我回來,我沒有給您添太多麻煩吧?」
聞言溫勝寒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顧蜻游咬了咬唇:「我昨晚……發酒瘋了嗎?」
溫勝寒眸中盪起一絲笑意:「那倒沒有。」
顧蜻游舒了一口氣。
「只是,」溫勝寒不疾不徐地說道:「蜻游,以後不要一個人出去喝酒。」
顧蜻游一怔,有些磕磕絆絆地說道:「我、我昨晚,是對您做了很過分的事嗎?」
溫勝寒臉色不變,說的話卻有些避重就輕:「如果真的要喝,也不許貪杯。答應我,嗯?」
即使他不說,顧蜻游也明白過來了,她雙頰泛紅,躲開他的目光,細弱蚊蠅地「嗯」了一聲。
看著她懊惱的表情,溫勝寒勾了勾唇,像是為了緩解她尷尬的情緒一般,提起另一個話題:「機票已經定好,一個小時後出發去機場,可以嗎?」
顧蜻游一愣,才想起來昨天說要去旅遊,連忙囫圇吞下口中的麵包:「我去收拾行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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