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不見回應,托伯茨轉頭,卻見凌長雲和米階斯早就站得十萬八千里遠。
他大怒:「你——」
「雄父。」霍勒悄悄地拽了拽托伯茨的衣袖。
「嗯?」托伯茨低頭。
霍勒臉都蒙上了抹紅,躲閃著道:「聲音,好像有些大。」
「大什——」全曼斯勒安最刻苦的研究者後知後覺轉頭,正正對上了周圍一圈驚詫忍笑宛若看……那什麼的眼神。
「……」托伯茨咽了咽口水,面不改色地走到凌長雲身邊,借著小攤上的篷子擋住了自己。
「噗——」米階斯再也忍不住了,掛旁邊杆子上就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米階斯。」托伯茨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
「啊?」米階斯一邊笑,一邊擦眼淚,「怎麼了?全曼斯勒安最——」
「米階斯!」
「好好好,」米階斯擺手示意休戰,「不笑了——噗——真不笑了——哈哈——」
「米階——」
「哎哎哎,」眼見著聚到這邊的目光越來越多凌長雲也有些頂不住了,一邊攔了托伯茨,一邊拍了拍狂笑的米階斯,「為什麼是拉年限?」
等米階斯強忍著終於不笑了,托伯茨才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正色道:「沒辦法,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天守規則不會讓雄蟲就此堙滅的。」
凌長雲聞言點了點頭:「也是。」
「你——」托伯茨還欲再說,就被米階斯打斷。
「好了好了,」米階斯朝前面瞥了眼,推了托伯茨往外走,「大晚上的別在這兒叭叭了,快去找你的雌君過影苒節了。」
「嘿,你——」托伯茨剛要罵,一轉頭就瞥到那一角金絲繡華服,登時閉了嘴,攬了霍勒就朝右沖,「走走走,我們找你雌父去!」
「啊?好,」霍勒被雄父帶著走,只能匆匆忙忙轉頭,「親王殿下再見,米階斯叔叔再見——」
「再見。」凌長雲笑著揮揮手。
「再見再見。」米階斯舉手大力晃了晃,看著凌長雲使勁挑眉,「主公,我也去找帕尼迦和郎卡爾了。」
「去吧去吧。」凌長雲笑得無奈。
「便宜他了,」米階斯半回頭瞥了眼,冷哼一聲,「走了主公。」
「拜拜。」凌長雲揮揮手。
「拜拜主公,明天去找你。」米階斯特大聲地強調了下後一句,轉身就走遠了。
「嘖。」
約格澤昂走過來:「還找?」
凌長雲笑眯眯的:「怎麼了陛下,不高興嗎?」
「高興——」約格澤昂拖著音站到他面前,偏頭取下他的口罩吻了吻,「反正阿雲人是我的,今晚的時間也是屬於我的。」
銀白面具在春末抵上皮膚卻並不寒涼,在喧鬧的夜市中反而摩出了一股別樣的隱秘滋味。
「皇子殿下初見時也是戴了這樣一副面具。」凌長雲修長的手指沿著面具邊上的蝴蝶紋一寸寸地描著。
「仿著新做的,」約格澤昂攬著他溫柔地吮了吮唇邊的溫熱,「阿雲,別勾我了,還沒陪你過影苒節呢。」
凌長雲笑了,慢條斯理地隔著層衣料摸了摸軍雌勁瘦的腰,咬了他的下唇含上去:「陛下,到底是誰勾誰?」
繁衍為蟲族二大事之一,一向沒什麼忌諱。看對眼了興致來了也不會太顧忌場合,尋個擋物就是,婚侶間大庭廣眾之下的親昵就更不會遮遮掩掩。今日又是影苒節,這點兒動作在滿街的大膽婚侶間根本毫不顯眼,至多因為兩人格外出挑的氣質多看上幾眼,更何況——
他們都躲在空攤子後面。
約格澤昂呼吸一滯,手上一用力就帶著凌長雲進了旁邊的空巷子,墊著手將人抵在了牆上。
他粗喘了口氣,強行壓著眼底蓋也蓋不住的欲色:「阿雲,你學壞了。」
「學壞?」巷子裡昏昏暗暗的只能大致看個輪廓,凌長雲挑了他的上衫探進去,「陛下,你確定?」
當然不是。
約格澤昂是關心——
「阿雲,你跟誰學的?」蟲皇陛下半眯了眸子暗影里看著帶了幾分繞過面前青年的危險,「不會是光網上看的吧?」
「……」凌長雲無語又好笑,攬緊有些不安焦躁的軍雌,安撫地揉了揉他的後頸,「你想哪去了,除了跟你學還有誰?」
約格澤昂驟然鬆了口氣,還沒有所動作就聽凌長雲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