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長雲眨了下眼,收了情緒:「沒有, 只是覺得這名字……怪好聽的。」
這說法實在勉強, 納恆遲疑地點了頭:「是,早古時期就有的色調, 據說是蟲神所起的名字。」
凌長雲瞭然地點了點頭。
#039統哥, 這名是我們那有的嗎? #039
#039昂,還有很多嘞,都網上查的。 #039
#039原書作者還挺細緻的,一聽這晶石就貴。 #039
系統幽幽地嘆了口氣:#039沒中彩票前是這樣的。 #039
#039所以巶泤閣下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呢? #039
#039那就——凌先生。 #039系統驀然反應過來,登時黑了屏幕。
#039好吧好吧,統哥。 #039
雖說已基本化了雪,但初春的料峭風還是冷得緊,兩人深夜摸來為了方便也沒有穿得太多,寒風這麼迎面一吹,凌長雲也不自覺地抖了下。
#039早知道再披一件出來了。 #039
#039後悔也晚了,你看人納恆中將穿得更薄,忍一忍吧凌先生,馬上就到夏天了。 #039
凌長云:#039……#039
您的馬上還真快啊。
這頭還沒吐槽完, 那邊納恆轉了靴尖,徑直就走到凌長雲身前,替他擋去了大半的冷風。
被吹得獵獵掀飛的衣擺驟然停歇,凌長雲一頓:「中將?」
納恆沒有轉身,只是半虛了眼觀察著前方礦脈的情況:「夜風寒涼,冕下以前受了刑,就站在我後面吧。」
他說著點了光腦,將探測儀測到的點圖發給了凌長云:「走吧冕下。」
納恆說完就繞著山石朝那邊走去,凌長雲半句話卡在喉嚨里,只得咽下跟上。
「多謝。」
「不必。」納恆一面盯著守衛,一面留意擋著直吹來的風。
兩人一路往前,到了最近礦區的厚石處,納恆停下腳步,手指飛速地在光腦上點著。
凌長雲站在旁邊,虛眼朝前望著——
起起伏伏的山場,高高低低的礦洞,拉了一條又一條的遠山燈警戒線,遙望去像一個巨大的切了一半的蜂巢,一路延綿擴展,伸去了夜裡看不見的遠方,嘉陵水綠晶石挖出來後,借著那股狂熱買潮,蘭茲從各處礦區都調了人手過去,這處也調走了一些,但燈下的人影一眼望去還是占據了各個礦洞。
「他們手裡有探測儀。」暗裡的燈總是亮得晃人,探測儀頂上的露出的晶片被這麼一照更是折出了道道流光。
「沒事,都是舊版的了。」
「咔嗒」兩聲,納恆從腰封里取出兩枚圓狀晶片。
凌長雲聞言轉頭,正好對上納恆看來的目光。
「怎麼了?」納恆問。
凌長雲笑了下:「我還以為議閣那配的都是最新的。」
納恆也笑了:「除了晶石,其他的都基本是掌握在軍部手裡的。」
凌長雲點點頭:「當心別被發現了。」
「發現了也是才造出來的,議閣以為卡了晶石就萬事大吉,根本不關心武器製造,便是那裡的軍雌,沒有詳細說明也看不出來。冕下,伸手。」
「嗯?」凌長雲茫然地伸出了手。
納恆隔著腕間衣料輕握住凌長雲的手,將其中一枚晶片貼到了凌長雲的手背上。
「這是什麼?」
「屏蔽儀。」納恆收了手,把自己的也貼了上去,「走吧,我們從後面繞進去。」
……
祭司殿。
「咳咳咳——咳咳!!!」
「司上!!!」
大殿裡,祭歌才起,祭司驟然心口大痛,還沒來得及裹完精神力,一口濃血就自口中噴出,祭歌被迫打斷,咒印消失,祭祀中止。
底下一眾祭師顧不上驚駭,起身跑著就趕到祭司身旁堪堪接住了他轟然倒下去的身體。
「司上!司上!!!」
「叫人——叫祭醫!!!」
「那是——」一名祭師驀然失聲尖叫。
眾人紛紛朝他所指之處望去,卻見莫大的祭台上鋪了一灘濃郁到發紫的黑血。
「?!!」
「司上——!!!」
……
「誰——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