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床邊坐著發呆,一直等到藥煎好送來。她將小瑾放在床邊,扶起晉子瑾。
他睡得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虞珧,「阿珧。」
「嗯。殿下喝藥了。」虞珧讓他靠著自己,從東福手裡接過湯藥,餵給他,「喝完藥,就回京去,好嗎?」
「不能回去。」
「這裡沒有大夫給你看病。」
晉子瑾接過虞珧手中的藥碗,沉默了一會兒,「東福,派人回皇宮,將李思源調過來。」
虞珧疑問:「殿下可以調遣外派御醫嗎?」
「自然是要稟父皇。不過我的身體,他沒理由連這個也拒絕。」
東福應聲,退出屋。
虞珧見此沒再多問,知道勸不了他回去。
看他將藥都喝了,接過碗要扶他躺下,晉子瑾抱住了她。
虞珧停下起身的動作,「殿下讓我很擔心。」
「是你擔心,還是只是在替我母后擔心。」
「我也擔心你。」
晉子瑾一時沉默。
「我跟著殿下出來,反而更擔心了。殿下一點都不心疼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了,阿珧。我想個折中的辦法。」
已經是傍晚了,晉子瑾趴在虞珧身上,恢復了一些精神後,還想要出去看看救災的情況。
虞珧讓東福出去詢問,回來告訴了他。
但晉子瑾只是搖搖頭,「我得親自去看才有用。」
東福勸道:「殿下,明日李御醫就來了,您等明日。」
虞珧握著他的手,沉默不言。晉子瑾偏頭看著她,覺得她大概是生氣了,「那明日再出去吧。」
天黑以後,縣令與幾名朝廷官員都來探望。
虞珧坐到了一邊雕花的實木屏風後,聽著外頭的聲音。
縣令環顧屋內,疑惑,「那名女子呢?」
晉子瑾回他:「那是母后給我的侍女,讓我帶著。此時在此不便,我讓她避著了。」
縣令想著白日所見。
侍女?
不,太像吧?
若是侍女,也太大膽不敬了。況且,殿下怎會聽一名侍女的話。
另幾名官員中也有人道:「殿下那名侍女麼,楊縣令看到了?」
「是啊。她來叫殿下回屋休息,若不是她,殿下我可勸不走啊。」
「呵呵,還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說話有用。」
東福見這些人話題聊到虞珧的身上,「幾位大人,殿下還要休息。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殿下已經向陛下要了御醫過來,明日便可再隨幾位務事。」
「殿下的身體要緊,不必這麼著急。」
晉子瑾昏昏沉沉的,沒再多言,看東福攆他們離開。
虞珧聽著聲音漸遠,從屏風後探出頭,見屋裡已經無人,抱著布娃娃小瑾起身走出屏風。
她在床邊坐下,又摸了一下晉子瑾的額頭。
「殿下的頭還是很燙,這樣下去,會傻的。」
她忽然聽到屋外,東福與人的說話聲。
「夫人讓奴婢來詢問,那名姑娘可需要安排一間屋子。夫人已經命人收拾好了。」
「不必了,她就留在殿下的屋裡照顧。」
「是,那奴婢回去告訴夫人。」
虞珧臉頰微紅,還不待多想,她的手被晉子瑾抓住,「阿珧,休息吧。我想抱著你。」
虞珧回頭看他。
雖說太子殿下是生病了才會如此,但她心中還是覺得奇怪。
這種和小瑾一樣對她的親近感,為何太子殿下會這樣呢。
小瑾是她的孩子,自然與她親近。
可太子殿下與她之間,只是連接著一個皇后娘娘。若非皇后娘娘,他們毫無關係。
「殿下,那我先去洗漱。」
虞珧出屋,東福叫了院裡留著的人,伺候虞珧。不多時她回來屋裡,晉子瑾還沒睡,坐在那兒昏沉地等著她。
虞珧頭上的髮髻還未解開,帶著一支素玉簪。
晉子瑾望著她,「過來,阿珧。」
虞珧遂走過去,坐在床邊。晉子瑾拉著她坐近了自己一些,抬手取下她頭上的玉簪,「阿珧總是只戴這麼素的簪子。」
明明他給了她很多首飾。
虞珧淡笑,「只是寒露宮裡幽禁的妃子,這樣夠了。況且,我此時是太子殿下的侍女呢。哪有侍女,打扮得招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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