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來了承乾行宮。她與皇后娘娘在後山散步,皇后娘娘讓她將香囊交給殿下。
她來找殿下,然後呢。
然後她只記得小瑾了。她怎麼會睡著,怎麼會睡在這兒?
她見身上的衣裳已不是昨日那套,頭髮也散開著。眼中愈發茫然慌張。
「你昨日來找我。路上被石頭絆倒,摔了一跤,睡到現在。」晉子瑾向她道,「衣物弄髒了,我讓侍女替你換了一身。不必擔心,沒有發生什麼事。」
虞珧看著他,仍是感到不安。
「你的東西也都在。」晉子瑾看向長榻一邊的書案,虞珧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小瑾」,立刻便站起疾步過去抱了起來。
書案上,還有兩枚放在一起的香囊。
水青的珠蚌與青綠的白犬。
虞珧拿起要給晉子瑾的那個,轉過身與他道:「這是皇后娘娘給殿下做的香囊。娘娘說山中陰涼,你會感到不適,裡頭放了……」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鎮痛的香料。」
晉子瑾向她伸手,虞珧走過去遞給他。他看著上頭的白色毛絨小狗,「我的為何繡這個?」
「娘娘說你像。」
他抬頭,「我像它?」
虞珧點頭。
晉子瑾早晨看到了虞珧的香囊,是可愛的小珠蚌,還有珍珠和水草。
他的上頭是一隻白色小狗,伸著舌頭,抬著爪子撲一隻小蝴蝶。
他道:「我要和你換。」
「不要。」虞珧拒絕。
晉子瑾默然。
他讓東福將香囊收了起來,在虞珧走後,吩咐東福去找酈蕪。
屋裡,酈蕪坐在榻上,看著面前的東福。
「娘娘,殿下讓奴才來同您說,他喜歡公主的那個香囊。」
酈蕪覺得明白了兒子的意思。
他想跟她再要一個阿珧的香囊。
「好。反正也閒,傍晚給阿瑾送去。」她又問東福,「昨夜發生什麼了麼?」
東福思索。
事情有些多,不知從何說起。
「公主去找殿下時,殿下在溫泉池中藥浴。奴才過去時……」東福頓住,這能說嗎,「殿下把奴才趕走了。再被叫去,公主就已經睡著。後來,殿下留了公主睡在屋裡。」
酈蕪點點頭。
可惜,孩兒他爹還活著。
虞珧從晉子瑾的住處離開,因不認路,東福吩咐了個女侍為她引路。
香囊已重新掛回她腰間。
對於晉子瑾所說的事,她很是疑惑。
摔了一跤,暈過去了嗎?
可身上一點不疼啊。
她抱緊小瑾,見布娃娃上確實有些灰塵,輕拍了拍。
「小瑾,阿娘真的這麼不小心摔了一跤嗎?」
回去的路上,遇見晉文偃。
他身邊未跟著那個他近幾月來都十分寵愛的女子。倒是跟著兩名大臣。
他也看到了虞珧。神色輕蔑戲謔。
虞珧站在原地看著他,淒楚哀怨。
倒非做給他看,而是想不明白,她到底如何不讓他喜歡。
他們見面的次數並不多。
或許,是他不喜歡南趙,遂不喜歡她。
可若是如此,當初為何要答應和親一事。既然答應了,便是講和了。
晉文偃只是瞥過她一眼便離去。
虞珧不知如何才能讓他對南趙不那麼抱有敵意。
一旁女侍看她愣神在那兒,「虞氏?」
虞珧回神,收回了視線。
回到住處,連華立刻湊到她面前,「虞氏,您昨晚去哪兒了。不在皇后娘娘那兒嗎?」
「我不清楚。我醒來就在太子殿下那兒了。」
連華嘆氣,「你你你,你真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看她衣裳已經換過,髮髻也被重挽,簪子都不在昨日所插的地方。
「昨日梳洗沐浴了嗎?」
虞珧搖頭,「不記得。」
「……奴婢真是,一時不跟著,您就什麼也不知道。」
虞珧默然。
她真的弄不清昨晚發生了何事。只有與小瑾的記憶。
小瑾。該是夢吧。
「太子殿下告訴我,我昨日在他院裡摔了一跤,一直到今早才醒來。」
連華問:「摔傷了嗎?」
「應當沒有。我身上不痛。」
連華一時也弄不清楚了,「罷了,往後長點心吧。好在是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該沒什麼事。」
虞珧點頭。
走進內室在榻上坐下,「連華,山里蚊蟲許多。你需要艾草嗎,我去向皇后娘娘要一些,或許還有。你拿來做成香包掛在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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