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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乞寧揚揚眉梢,記憶中原著描寫男主在女主後宮中的日子,就如他所說的「崔小公子」那樣,不爭不搶,故原著後期男主不是在被欺負就是在被欺負的路上,尤其是那個大莽來的小凰子拓跋箬,位高權重的,成天尋「崔錦程」麻煩,無時無刻不拉著「崔錦程」。

段乞寧笑問:「那『崔錦程』呢,『崔錦程』也會賢良大度的嗎?」

少年沉默,風輕輕吹過,吹皺緯紗,正巧遮擋住他望向段乞寧的那雙晦暗粘稠的眼眸。

段乞寧右手一涼,崔錦程緊緊地牽住她的掌心。

是一個極為失衡的力度,讓她心神微漾,下意識地反握住他的手,將人牽著往另一處街角去。

那兒有一處首飾攤,段乞寧視線流轉而過,被一對「玉兔抱月」樣式的耳墜所吸引。

晾州城盛產翡翠珠玉,這珠寶飾品的手藝自然鬼斧神工,段乞寧看上的這對耳飾連鋪掌櫃也道好,親自給她推銷著:玉兔通體純銀,但它懷中的圓月用的是上好的和田玉,清透溫潤,盈光流轉,倒是反襯托得那隻小玉兔惟妙惟俏了。

段乞寧端在手心裡端詳,左看右看,還是覺得甚為滿意,故而撩開崔小少爺的帷帽,將耳飾比在他的耳垂下。

「好看,襯膚色。」段乞寧誇口贊道,倏爾用指尖勾了勾崔錦程光滑平整的耳垂,終是放下這對耳飾道,「罷了你沒有耳洞。」

崔錦程曲了曲手指,睫羽顫動,似乎被她這句不經意的話語給刺了一下。

鋪子掌櫃的視線在段乞寧和崔錦程身上頻繁流轉,極力辨認二者的關係。

大幽和大莽不論女男,從小穿耳為習俗,但是在大延,尤其是京晾一帶,則不一樣。

大延男子一般是在出嫁前,由家中長輩穿耳,意味著他將要嫁為人夫,需要在行為上檢點和約束自己,佩戴耳飾是一種警醒。

鋪子掌柜沒見過段乞寧,不知曉她,且段乞寧模樣有些異域風情,鋪子掌柜自然而然覺著她是外地雲遊而來的富豪。她身旁的崔錦程則是正經晾州兒郎的模樣,當是她還未娶進門的情郎,於是掌柜道:「娘子喜歡可以買回去先置辦起來,小的這兒還有不少好看的,也可給家中美侍挑一挑。」

崔錦程欲言又止,眉眼染上失意,帶點苦楚的情愫低垂而下。

段乞寧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事實上她也沒有看到崔錦程那受傷的神情,而是自顧自地放下這對和田玉耳墜,轉而細細挑選別的款式。

她又相中一對淡紫色的狼牙形狀的耳墜,和阿潮平日裡的裝扮風格一致,便多留意了幾眼。

鋪子掌柜笑呵呵道:「娘子好眼光,這對仿的大幽風情,用的是紫羅蘭玉,您看這色澤和春彩帶,流暢秀美,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段乞寧想起阿潮方才的神情,到底是該補償一下他的,但身邊跟著個小醋罈子,她便放了回去,牽起崔錦程的手說是再去別處逛逛。

臨走前她朝身後段家女使使了個眼色,女使恭謹應承。

二人又逛了許久,給崔小少爺買了些手飾珠串,但是那小子興致怏怏,似乎還在惦記方才那對「玉兔抱月」。

段乞寧頓住腳步道:「折返回去,買回來?」

崔錦程搖了搖頭:「不用了寧姐姐……我有些累了,想回家。」

段乞寧應好,差下人將馬車趕來。

她先把小少爺送上馬車,剛提起衣裙登上車凳,知州府的人來得火急火燎,打巧把她給截胡了。

為首的官吏上前行禮:「敢問可是永康縣主大人?」

段乞寧一愣,應是,那人鬆了一口氣,說是知州大人有要事相商,請她前去附近茶樓。

自打尚家主貶官後,凰帝陛下另外提拔了個新知州前來。

新來的杜知州為響應朝廷「齊心協力,賑災東南」的號召,對晾州城的糧價和鹽價都一一做足把控。段乞寧今日逛街私底下也探查了一番行情,杜知州此舉的確穩定了晾州市場,可以說晾州城內物價得以安穩未受南方旱災影響,她有一定功勞。

這樣一個「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角色,尋她這個才被罰俸祿的虛頭縣主做什麼?

段乞寧心有疑惑,命車馬先行將小少爺送回去,她則隨那官吏前去茶樓赴約。

一番相商,待到段乞寧出茶樓,已是夜幕降臨。

還當是什麼事,原來是凰宮那頭傳來消息:七凰子殿下慕名晾州風情及珠寶玉器,特來晾州求學。

他一個人來還不夠,他身邊的伴讀也需一併跟來,浩浩湯湯一堆人,都是些世家公子,求學的這段時日暫居晾心書院,聘請專門的夫子教授玉器禮儀及晾州音律等。

杜知州喚段乞寧前來,是要她打下手的。畢竟永康縣主位同「知州通判」,凰子蒞臨如此大事,少不得段乞寧張羅。

這便是要上班了。

段乞寧只要一想起接風洗塵宴上,那白衣少年如毒蛇一般糾纏在她身上的模樣,就頭皮發麻,更別提過幾天就要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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