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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佳和又是重重一巴掌甩下,抽得他鼻血下淌:「不知好歹的狗東西,你莫不是當真喜歡段乞安?不是吧?」

崔青衍叩首,渾身發抖:

「縣主大人,唯有此事萬萬不行……求求您,侍身一定會有別的法子的!求求您……」

他將腦袋磕得咚咚響,發誓不論如何都不會陷害段乞安。

「你倒是個情種,想讓本縣主放你一條生路也行……」尚佳和嘴角勾起興奮笑意,手指在男人衣領附近繞圈,意有所指。

崔青衍喉結滾動,心臟直突突飛跳。

朱可瑛在廂房外苦等半個時辰之久,才眼見崔青衍衣冠不整出來,男人一邊下樓,一邊匆匆整理衣衫,走路姿勢溫溫吞吞,頗為奇異。

久經風月場的朱可瑛登時明了,震撼得抓緊樓道扶杆。

她一邊心中暗叫「不得了不得了爹啊爹啊」,一邊又在猶豫此事該不該告訴段乞寧。

一想到小姐妹當日與她割袍斷義的絕情,朱可瑛就氣得心梗,旋身打道回府。殊不知另一邊,段乞寧已從暗衛口中得到情報。

不過茶樓的隱蔽性做得好,段乞寧並不知曉崔青衍和旁人談話的細節,只知道他去往的那莊地方,是尚佳和的私產,這足以證實崔青衍和晾州知州有勾連。

他們此番未能得手,日後必然變本加厲,需得小心提防。段乞寧心道,令那暗衛退安。

三日後,阿潮從京州回來,帶回一些傷。

傷口尖銳,為劍所劃,分布在男人面具附近的肌膚上,很是惹眼。

段乞寧一眼便瞧見了,抬手撫摸男人的臉:「怎麼弄的?」

阿潮緘口不語。

段乞寧多少猜到:「你和阿也打架了?」

「切磋……」阿潮從牙縫中擠出這個詞,隨後跪下。身,「主人贖罪,屬下的刀抑是不小心傷到他的臉。」

「你們兩個,幼不幼稚?」段乞寧罵了句,抬手將阿潮拉起來。

阿也是練家子,功夫很好,他和阿潮早在桑州就交過一次手。

那時阿也在釣月娘子家調養大半月,說是要報答釣月娘子的恩情要給她做農活,釣月娘子便帶他一同去播種水稻。

大抵是他傷未好透,赤腳下地,寒氣入體,竟連夜發起高燒,這一住又是小半月,阿潮在大幽國境尋覓蠱毒解藥未果,折返回來,於釣月娘子屋檐下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這種味道他再熟悉不過,腥味中帶著冷血,馥郁到這種程度,手裡多半有不下十人的命,放眼整個大延,若非窮凶極惡之徒,那便和他一樣,是個殺手。

阿潮當下警鈴大作,尚未來得及拜見段乞寧,就抄起彎刀破窗而入,刀刃所指釣月娘子榻上的少年。

那少年反應很快,甚至衣裳都未穿好,在釣月娘子驚呼的時候,他抄起床頭柜上的茶具。

「哐當——」彎刀破碎杯盞。

少年雙指夾著一枚碎片,蹭過彎刀的利刃,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那碎片隨刀鋒走勢彎過阿潮的手腕,尖端朝上,朝男人的喉頭刺去。

阿潮神色一凜,抬手格擋,將那少年的攻擊化解,可少年身形隨後一動,腳尖挑下置物架上的佩劍。

連劍帶鞘飛馳於半空,少年揚手拔劍,對上阿潮的彎刀。

劍刃抵上刀刃發出清脆響動,劍鞘也恰於此刻墜地,一切都在瞬息之間,男人和少年劍拔弩張,又維持微妙的平分秋色,對峙在一方小小的茅草屋間。

月色在兵器的表面流淌,映照著兩個男人的眼眸,映亮少年額前抹額的祥雲紋路。

釣月娘子理了理衣裳,捏著眉心道:「都住手。」

阿潮撤下彎刀,阿也收回佩劍。

「妻主。」男人眉頭蹙起。

阿也卻眉頭舒展,他將佩劍扔到地上,故作拍拍胸脯安撫自個的模樣道:「這便是神仙姐姐的夫郎了,身手這麼好,醋味這麼大。哎呀真是好險好險,差點小命不保嘍……」

後來,阿潮從阿秉口中得知他不在釣月娘子身邊時所發生的事。便是他這會子的空檔,被人挖了牆腳,街坊鄰居都道,「釣月娘子真是好福氣啊,又娶了個夫郎回家,板正的京州兒郎,往後生意定是要做到京城哩……」

……

崔青衍自那日回府後一直循規蹈矩,並未生事,而段乞寧近日手頭上的事情也不忙,可謂是難得的風平浪靜。

直到春分前後,延莽邊關傳來異動,凰帝派遣順國將軍前去鎮壓,暫獲大捷,舉國上下人心安定。

但這無疑給段乞寧心中敲下一記警鐘,她暗自撥算日子,多少有些焦慮,便日日夜夜令阿潮指點她些武藝,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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