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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背上的傷口在滲出血珠,雖不是很迅猛,但將破爛不堪的衣料染得更為狼藉。

左右是她把人撿回來的,鄉里鄉親間的消息又傳得快,若這少年就這麼死在她家,釣月娘子這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秉持這樣的念頭,女人緊皺眉頭,素手觸碰少年的衣領。

少年很是警覺,繃緊領口,嘴上還要說著混不吝的話:「神仙姐姐這樣做,你夫郎知曉了不會生氣吧?」

「不會,」釣月娘子笑眯眯地道,「他一時半會還回不來呢。」

「那好啊,」阿也沉思道,「哥哥是正室還是側室?」

「我不過是鄉野間的粗鄙娘子,能有個夫郎就不錯了,」釣月娘子笑道,「哪裡還和縣裡大戶人家那樣分什么正夫側夫的……不過是個泥腿子啦,能陪我過過苦日子。」

「日子太苦,把哥哥氣走了?」少年牽唇一笑。

「你太聒噪了。」釣月娘子戳戳少年的傷口,成功讓那小子閉上嘴,「你這命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要的要的……」阿也應得很快,可正當他脫衣時,又解得很慢,「我還從未在女子面前脫過衣裳呢。」

釣月娘子:「江湖女兒不拘小節。」

「我要當大房。」阿也突然道,「我不要做小的。」

「你廢話好多。」

「我脫我脫!」少年終於不墨跡,將衣領褪至肩胛附近掛著,再往下,是一點都不露。

可即便如此,釣月娘

子還是一樣就看到了少年後背上的圖騰——黑金色的墨跡幾乎覆蓋了他整塊背,看不出那是個什麼東西,只知道露在外面的那一部分是頭,某種兇猛動物的輪廓。

斑駁交錯的紋路攀在他的背肌里,莫名有種撕碎一切的狂野感,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這是什麼,怎麼會刺在男子的背上呢?

阿也動了動,衣衫也隨之蕩了蕩,釣月娘子還是沒能看清,聽他說:「嚇到神仙姐姐了?」

釣月娘子道沒有,繼續為他處理後背上的傷口,只是這一次她再想去看清圖騰和文字,阿也是半點機會不給她。

釣月娘子最後整了個烈酒澆背,疼得少年掐紅掌心:「好個辣手摧花。」

還剩下些,段乞寧往自己喉間灌了一口,惹得那少年眼紅。

「怎麼,你也要?」

釣月娘子用碗給他裝了一碟,少年二話不說一口飲盡。

「豪爽啊,」她笑道,「你與我所見過的男子都不一樣。尋常人家的兒郎足不出戶,再不濟的也是鄉間裡幫襯干點農活,怎的你在鏢局裡奔波,乾的都是刀口舔血的行當?」

阿也看她一眼:「家裡窮,出來討生活,只要能掙錢,幹什麼都成,女人男人和牲口,都沒什麼區別。」

釣月娘子一笑,又聽他回味道,「神仙姐姐,你這酒味道不錯,自己釀的?」

思及此,段乞寧回神,又去酒坊清點庫存,捎上一壺「繁星墜」給阿潮,囑咐道:「一併送去。」

……

翌日,段乞寧又在段乞安的院裡下棋。

自抓包那日起,她來三妹妹的屋裡便勤快了些,下棋只是幌子,盯著崔青衍的動向才是正事。

段乞寧提攜趙側夫上位自然是算計好的,藉此平衡一下兩位側君的內務權力,崔青衍果真坐不住了,新夫敬茶當夜就寄出一封書信。

段乞寧截了胡,閱完後原模原樣地投遞出去。

沒過多久,那頭傳來回話,准了崔青衍的拜見。

是以今日午時過後,崔青衍一番打扮,前來院裡和妻主福身稟告。

段乞寧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聽那男人編藉口,說是要去城中茶樓與晾州的兄弟小聚飲茶。

未出閣兒郎不可隨意拋頭露面,已婚之夫相對來說芥蒂較少,大多場面需要妻主陪同,像這種和兄弟們作詩對月的茶話會,拘束沒有在京州那般多。

段乞安將男人肩上的披風繫緊,握住崔青衍的手道:「省得你整日在家憂心操勞,去放鬆放鬆也好,早去早回。」

「欸!」男人應下,離去之際,眸光在段乞寧身上停留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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