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沈絮直接解下袋子丟給青年。
青年愣了愣,眼神漸漸古怪起來:「這……師叔未曾解禁,弟子無法取出裡面的靈石……」
啊?什麼解禁?
青年越來越覺得沈絮是被奪舍了,他有些遲疑道:「乾坤袋認主,師叔可用神識探入……」
沈絮當場宕機,臉色很快由紅轉白。
他不會用靈力,更不知道怎麼引出神識。
沈絮在心裡爆哭。
他沒法給小聖父送溫暖了。
答應別人的事情,出爾反爾。
小聖父一定會覺得自己是故意耍他!
「木瓜…回家……」沈絮失魂落魄地拽了拽牽引繩,「我們不去了……」
沈木瓜衣服下面的尾巴輕輕晃了一下,帶著沈絮往前走。
直到走到剛剛那棵巨樹下,沈絮才恍然回神。
等一下?他住哪啊!他該不會住樹上吧!
原著是說他喜歡住木屋,但是沒說這木屋是棵樹啊!
還是一棵有體育場那麼粗、比雲朵還高的樹啊!
愛誰住誰住,反正他不住。
沈絮一拉牽引繩,打斷沈木瓜施法,他緊抿雙唇,一臉慎重:「我們……」
沈木瓜豎起耳朵,目光認真起來。
「搭帳篷,露營。」
沈木瓜:「……」
「對,我忽然想露營。你趕緊搭帳篷。」
沈木瓜:「……」
「搭兩個。」
沈木瓜的耳朵垂下來——主人不跟他一起睡,他委屈了。
木瓜委委屈屈幹活去了,沈絮蹲在樹後,神神叨叨念念有詞。
「?你在嗎?系統?我要激活。」
「戒指老爺爺?是你嗎?快出來,我都看見你了。」
「……」
念叨了整整一個時辰之後,口乾舌燥的沈絮終於發出一聲來自靈魂深處的崩潰質問。
「我金手指呢?!」
開局一條狗,裝備全靠撿是吧?!
……
滴答——
夜幕降臨,星河隱入雲層。
滴答——
黑夜裡,看不清究竟是什麼液體滴落進木板縫隙之中。
仙人手握一隻毛筆,墨水在空中凝成一道細線,向著某人的眉心席去。
下一瞬,細線急劇收縮,變回墨水滴落在地。
「為何呢?」
神秘人輕聲呢喃:「他的命線,牽不上了。」
……
修仙界沒有蚊子,這自然是極好極好的。
沈絮一覺睡到隔天下午才醒,他迷迷登登踢了踢被子。
不對!腳心的觸感不對!
他好像蹬的不是被子,是個人!
沈絮第一反應就是那條哪哪都不對勁的狗半夜鑽他帳篷里來了!
他當即一邊坐起一邊怒喝:「死狗!」
「你信不信我揍……」
沈絮覺得自己肯定是沒睡醒,要麼就是起太猛了。
不然怎麼能看見一條狗大變活人呢!
他剛剛明明好好地罵著狗,為什麼這狗就好死不死變成了師尊呢!
祁白辰冰涼的左手輕輕撫摸他臉頰,「七長老告狀到太上殿,說你逃了一整天的課,為師適才特意下山,看看你是不是病重了。」
「為師只是關心你,你卻要揍為師,罷了,你沒事便好,為師日後再不下山了。」
不是啊!不是的!!!
狗老天!這世上怎麼就偏偏所有巧合的倒霉事都讓他沈絮撞上了呢!
沈絮飛快揪住祁白辰的袖子,眼尾不過是一息功夫便暈出一抹愧疚的潮紅,眼淚無需醞釀,直接以最惹人憐惜的角度含在了眼中。
他滿臉都寫著——我錯了。我沒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