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到達縣城後,坐著法院的車去到酒店。
囚車裡,有個人一直扶著她的肩膀,她隱約感覺到,那雙手纖瘦但很有力量。
團隊為了照顧她的情況,將她和央宗安排到一間房。
大概是藏曆新年的時候,央宗回家去過節,聶蜚音便和她住在一起。
那天晚上,聶蜚音睡得應該不安穩。
她當時只知道這是團隊從學校招來的志願者,便自以為年長,安撫幾句。
聶蜚音說想洗頭髮。
她擔心高反問題,所以拿自己帶的按摩梳給她梳頭髮。
那時候她不懂女孩的細膩心思,手裡握著對方的頭髮,只記得細潤的觸感和香潤的味道。
她將照片全部保存下來,鬼使神差發過去一句:
「你還想再聊聊嗎?」
聶蜚音收到消息後,心念一動,起身出門。
可當她開門時,在客廳辦公的靳竹懷聽到響動,轉頭朝這邊看過來。
聶蜚音道:「……」
為什麼有種做賊的心虛?
因為先前的吻,她整張臉還滾燙的厲害,擔心被瞧出端倪來,便又將門關上。
這顯然是當賊的表現。
靳竹懷視線冰冷,又回憶起那隻飄花手鐲,唇抿緊了。
不帶任何偏見來看,聶蜚音為人自是沒得說。
但很遺憾,她對此人有極大的偏見。
當年她和靳繡在馬來時,無意間得到一串貝殼項鍊。
珠串擁著貝殼,色彩相襯,漂亮極了。
靳繡說:「貝殼是祖母,珠子是竹懷和蓁蓁,線是我。」
哪怕線消失了,珠子還是還擁在一起,陪伴貝殼。
靳竹懷如是想。
聶蜚音回過去一條消息:
「你姐姐在外面。」
靳譽蓁開門看了眼,果然又和靳竹懷四目相對。
她訝異道:「你今天身體不舒服,還要工作這麼晚嗎?」
靳竹懷給了個挑不出破綻的理由:「吃晚飯緩了會兒,好多了。正好我要跟你說件事兒,你過來看看這個。」
靳譽蓁出門,視線在對門停留幾秒,去沙發邊坐下。
「中寶協的會,主題是數位化品牌建設,我看了幾個方案,最後留了這兩個,你參謀參謀。」
靳譽蓁猶豫了幾秒,還是仔細看完了。
自從高誼的事之後,她和竹懷算是將家產一事擺到明面上說了,她們之間應該不會就此再產生任何誤會。
中寶協的會,當然是祖母和竹懷去參加,她不會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