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回,當做沒看到。
沒多時,聶文霜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一接起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抱怨。
「倒反天罡了真是,那姑娘威脅我,說要請家長,那不就是請你嗎?」
聶蜚音勸她認命:「媽,為什麼你讀個研究生也讀出一種上小學的鬧騰,再說了,雲老師是您的導師,年紀雖然小,但很厲害,您跟她三年,肯定學有所成。」
聶文霜真想隔著網線收拾她一頓,「別叫我媽,你才是我祖宗。」
她是信了邪了,才會被聶蜚音忽悠著去考研。
問題是考上了。
才開學一個月,大大小小的組會開了不知多少,那個姓雲的小輩已經開始問她的畢業論文方向。
有沒有搞錯,她才入學好不好!
認真想想,去年這時候,她應該是在勸聶蜚音退圈來著,結果聶蜚音反勸她回歸,一個血淋淋的悲劇就此埋下伏筆。
「您放心吧,研究生哪有叫家長的,」聶蜚音安撫道:「別自己嚇自己了,宿舍要是缺什麼東西的話,我買了郵過去。」
聶文霜咬著牙:「不、缺!托你的福,現在人人都知道我上啃老下啃小了!」
「我是為你…」好。
聶蜚音話說到一半,電話被掛斷。
她想像得到,聶文霜在寫論文的時候,一定對她恨之入骨。
看吧,『為你好』三個字能逼瘋所有人,包括大人。
洗漱完換了身衣服,她就去商務辦公室參加圍讀。
陸文琦是允許演員改台詞的,她在劇組一向提倡共創,沒有一言堂。
圍讀氣氛很融洽,有說有笑,到十點就散了。
聶蜚音沒熬過夜,一天的事做完,躺倒就睡。
陸文琦熟知她的作息,平時從不會『留堂』,只是今晚卻單獨叫住了她。
鬼鬼祟祟關上門,陸文琦問她:「蓁蓁有給你回復嗎?」
聶蜚音搖搖頭。
陸文琦摩掌,「不應該啊。」靳譽蓁看著冷淡,其實非常有禮貌的。
聶蜚音實話實說:「因為我沒發消息。」
陸文琦嘆道:「…好吧。」
辦公室空調開了熱風,吹的人昏昏朦朦。
她看著挺累的了,還強打精神,語重心長,「阿音,其實……唉算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有的忙。」
聶蜚音順從地應下。
正常來講,說話說半句很吊胃口,但聶蜚音從不追根究底。
陸文琦看著她出去,坐下來按了按快要提不起來的眼皮。
是不是催的太緊了?
顯得她很著急。
最近沒聽靳譽蓁說過岑述,靳二小姐儼然一副早已放下的透徹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