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令回過頭時點了點頭,見著趙嘉月竟將剛剛接住的酒盞一飲而盡,他眸光里流露喜色,同時哈著腰道:「太子妃說的是,下官這便讓人去看看。」
「我看那宅子上寫著『吳』字。」
「不會是大人的宅院吧?」
「那牆裡頭,可是藏了什麼鬼物?」
趙嘉月故作玄虛的賣弄關子,說的很像是真的,當然她來時也確實做了點手腳,學了科學的她,讓一座高牆出現詭異的圖案,那是信手捏來的。
沒一會兒,便有人上門來稟。
「大人,你府上出事了。」
「有好多蟲子……」
「還爬進了夫人的房中。」
吳縣令當場臉色大變,招著屬下要往府里趕,趙嘉月假裝視線渙散,「這酒可真厲害,竟讓人不知覺得發暈?」
「太子妃先在府衙里歇息。等下官回府料理完事,待明日給太子妃賠罪。」
吳縣令鄭重其事的道,只見趙嘉月抬手揉著眼尾,同時將散漫的目光落向面前的酒盞:「這酒還沒有喝盡興呢?」
「那下官自罰一杯。」
吳縣令將酒盞里的酒一飲而盡,趙嘉月滿意的點頭,擺手放他離開,「家中有事便先去吧!不過……下次喝酒可要叫上我,太子不勝酒力,我可好著呢?」
她能同他們喝個盡興。
吳縣令滿臉恭敬的點頭應承,背過身時露出冷笑,「無知蠢婦。」
他當趙嘉月是個無腦的酒蒙子。
看著府衙里的官兵盡數散去,只留有兩個年輕的看守他們,趙嘉月故意將頭埋在手臂里,想著等他們上前搬人再出手。
「砰——」
有人倒地。
「砰——」
又有人倒地。
趙嘉月的心一顫,馬上直起身,她擼起袖子準備回頭搬梁恆,卻見梁恆從容的站在身後,冷聲道:「走吧!」
「你沒醉?」
「自然。」
「那我可敗了你的事?」
「嗯。」
梁恆直言不諱的點頭,趙嘉月低著頭忍不住心裡埋怨:多餘擔心他。
——死直男。
——真不會說話。
——虧老娘冒險救你!
梁恆抬手牽住趙嘉月,領著趙嘉月兀自出門去,可是剛剛出門,便見到離開的官兵折返回來。
應是吳縣令的毒酒發作了。
趙嘉月的目光慌張,身旁有一道力拽過她的腰,將她直接拉到了樹叢,後背抵在牆上,臉龐撞進對方的胸膛。
結實,有力。
不難察覺到——
他掩在衣裳下的勁韌身材。
梁恆捂住她的嘴,她抬眸往上看去,白皙的脖頸就在面前,凸起的溝壑有著優美的弧度,她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喉頭也在輕微浮動。
他低頭與她對視,很快別開目光,只見那剛剛沉著的心跳,開始起伏明顯。
趙嘉月跟著挪開目光。
忽而心猿意馬。
臉龐莫名的開始發燙。
兩人在逼仄的樹叢里,緊緊的擁在一起,月色照在樹陰間隙,讓牆上朦朧的身影疊映一起,增了涼夜的溫度。
趙嘉月想後退,可是腳一動,便能勾到對方的大腿,她能察覺到梁恆的身子驟然間繃住,像根坐懷不亂的竹竿。
許是沒有喜歡!
他才能這般淡定。
可是他又一把攬住她的頭頂,讓她剛剛分開的腦袋又與他的胸膛相撞,他的體溫比剛剛要暖上幾分。
他的心口開始漸生亂意。
趙嘉月聽著,只覺得耳根發燙。
要不是她的腦袋被對方控著,她也想看清梁恆的臉色。
等著府衙里的人一通尋找,離開了他們所在的院子,梁恆拽著趙嘉月的胳膊,匆匆步出,朝著城門的方向行去。
今夜的月色不明朗,可是能照清他們牽住的手,看著地上的影子,趙嘉月分了神,又抬眸看著梁恆那張清冷的臉。
他像是何時都能那般讓人安心?
趙嘉月焦灼的心思,也跟著安下。
兩人到了一座荒涼的宅子歇腳,梁恆見趙嘉月依舊是愣著的狀態,他開口道:「怎麼了?可是累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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