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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極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像陳令藻這樣可愛的人呢?

更巧的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可以隨時隨地看到這麼可愛的陳令藻。

被他的話感動到了嗎?他總感覺現在的陳令藻比之前更可愛了。

……一隻白色的,覆滿柔軟絨毛的小天鵝,矜持地在他前面帶路。

好可愛,想親。

想起上次的教訓,越睢裝模作樣禮貌道:「陳令藻,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陳令藻心裡一突,覷著眼看他,不語。終於還是瘋了?

越睢指腹不耐地揉搓陳令藻修長柔軟的鎖骨附近的皮肉,暗暗催促,含糊,「嗯?」

灼熱的火焰似燒不盡的野草,在陳令藻被越睢磨搓的皮膚處瘋狂抽長、生長。

陳令藻望向遠處川流不息的車輛與人群,拉開他的手,無語,「越睢,你發什麼瘋?」

越睢的手自動導航回去。

「……我沒發瘋,還有,真的不行嗎。」

陳令藻笑他:「你演戲癮這麼大嗎?你怎麼不考去表演系?」

「這又沒熟人,不用你裝假男友。」

越睢沒捨得把全身重量放到陳令藻身上,只亦步亦趨,虛虛攬著他的腰,不滿反駁,「哪裡沒有熟人?你不知道六人效應嗎,六人之內一定能認識;再說,誰知道有沒有熟人在這邊轉呢?咱們家那邊學生老師都還挺多的,你不怕穿幫?」

陳令藻垂眸:「……」

他微微側身,躲開越睢要碰上他左胸膛的大手。

越睢斂眉,低聲哄他:「……就親一下。我不親嘴,沒那麼變態,我親一下你臉頰。」

「以前也不是沒親過,再親一下能怎麼樣?」

「再說了,我們可是最好的兄弟;都是好兄弟,親一口怎麼了。」

「……藻藻。好嗎?好吧。」

陳令藻迅速看他一眼,不敢多看,怕被人碰瓷,「我不……」

「你不讓我親,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我都幫你口——唔!」

陳令藻一個利索轉身,緊緊捂住越睢的嘴。

其間稍有不穩,但不妨礙陳令藻把越睢吐不出象牙的嘴捂了個嚴嚴實實,滾燙濕潤的鼻息噴灑在陳令藻手心。

越睢也一驚,手忙腳亂護住他的腰,確定陳令藻沒事後,望著陳令藻的目光如同浸了水,溫柔繾綣,不自覺把人抱得更緊。

陳令藻咬牙,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越睢歪歪頭,眼神下撇,表達自己對陳令藻的擔憂。

陳令藻:「……我沒事,轉個身還能給我崴了腳嗎?笑話。」

「行了,趕緊放開我。」

越睢挑眉,努努嘴,一怔,喉結滾動。

陳令藻只覺手底下溫熱的東西不聽話地動來動去,意識到是什麼,熱氣蒸騰至耳邊,熱浪侵襲,耳後根紅了一片,制止,「別動你的嘴!」

越睢不配合。鼻尖聳動,在陳令藻手心偷偷輕吸數次,時刻關注對方是否發現,再不情不願把沾染陳令藻味道的氣體呼出。

好香啊。感覺比之前他喜歡聞的陳令藻洗澡後的沐浴露味道又多了些什麼。

……多了什麼呢?

越睢動作小心,陳令藻沒發現。

他頭腦風暴一會兒,下定結論:「這樣,你先放開我,我就放開你。行就點頭。」

越睢輕盈點頭,雙手應約舉至耳邊,視線不曾離開過陳令藻一分一毫。

陳令藻呼出一口氣,警告他:「還有,我放開,你不准再說那種話。」

越睢緩緩眨了下眼睛,眼底略有迷濛,口舌生津。

陳令藻以為那就是答應的意思,松的一口氣剛升到半截,被手心濕熱的觸感狠狠砸下。

陳令藻:「……?……!」

大驚抽手:「我靠越睢你幹什麼呢?!用我手醒鼻涕了?!」

陳令藻急忙查看。

越睢略有心虛舔舔唇,拉過陳令藻那隻手,小聲,「沒有啊,我只是……舔了下。」

陳令藻的手稍帶些秋冬交接的涼意,聞起來是清新柔軟的味道,越睢很難形容出來是哪一種東西的味道,或許直接命名為陳令藻的味道更合適,反正他也沒在其他地方聞到過——陳令藻的衣服除外。

在陳令藻嘰里咕嚕和他說話的時候,他望著陳令藻那雙頗有生意的桃花眼,鬼使神差想:會不會是香草味的冰淇淋的味道?也像冰淇淋那樣,舔一下,咬一口,抿一下,都會化掉。

於是越睢就做了。

越睢深深低頭。他不覺得自己舔陳令藻的手心是什麼大事,要說心虛,也是因為在舔之前忘記和陳令藻打招呼,陳令藻有可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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