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涼配合著笑著,心裡拔涼,她明明記得網絡上有無數的會稽市五顏六色的房子的視頻和圖片的,為什麼現在都變成了灰色?她悄悄看了一眼身邊的某個同學,大家討論各種顏色的房子的時候,分明就是這個同學羨慕的想要一個全紫色的房子,為什麼現在就好像完全忘記了?
回涼只想到了一個理由,她不自覺的摸了一些左手腕,醜陋的校服之下是一隻普普通通的手錶。
遺忘光線,有人刷了遺忘光線,修改了所有人的記憶。
「難道還有其他超人存在?」回涼看著手中的課本,心思早已飄到了未知的同伴的身上。把會稽的小半個城市變成了彩色也是那個超人同伴做的吧?除了超人誰會做出這麼無聊的事情。可是,為什麼這個傢伙要把城市變成了彩色,又變成了灰色呢?回涼能夠理解嫌棄城市的房屋不好看,把所有房子變成自己喜歡的顏色的驕縱心態,她也好想試試為所欲為啊,但把房子變成了醜陋的灰色就完全不能理解了,這審美觀簡直是沒誰了。
她放下書本,拿出手機開始翻地圖,會稽距離她有多少公里?沒去過會稽啊,不知道該買動車還是高鐵?哦,她能飛了,有空中路線圖嗎?
遠處,一個老師遠遠的看到了幾人都在玩手機,按照校規那是絕對不允許的,她微微轉身,假裝沒有看見,高中生是學習生涯中最苦的時代,神經崩得太緊很容易崩潰,稍微放鬆一些也是好事,大不了回頭再給他們加一套試題。
某個機關之內,岳博文整理著手中的文件,這是下周局長要用的數據。他微微敲了敲背,很是有些埋怨,昨晚救人的時候動作幅度大了些,結果扭了腰。
「老岳,坐久了需要動一下。」對坐的同僚善意的道,站起來示範著扭扭腰,公務員人人都有一些腰腿酸痛的毛病,不知道抓緊時間活動筋骨保證一身的病。
「是啊,老了,需要運動一下。」岳博文微笑著,慢悠悠的站起來,就在辦公室內伸展手腳。
會稽市絕對不簡單,必須抽空去看一下。
林亦凡靠在牆壁上,悠閒的喝著飲料,兩個新人走過他的身邊,只是禮貌性的笑笑,在十幾米外找了個地方坐下。
「以後不用理會老林。」其中一人低聲道。「老林混不出頭的,又拉不到資金,又不肯放下身段,快完蛋了。」
另一人點頭,林亦凡年紀不大,但是已經是圈中的老人了,聽說還是科班出身,可惜混了多年都沒有出頭,在如今新人越來越多的情況之下,林亦凡百分之一百會被淘汰。
「落魄得助理都請不起。」一人嘲笑著,他們兩個是新人,自然是沒錢或者說沒有資格去找個助理的,但林亦凡都沒有助理,買瓶飲料還要親自出馬就實在是太落魄了。
「千萬不要學他。」兩個人互相提醒,這個圈子裡都是俊男美女,但互相的殘殺卻比任何一個圈子都要殘忍,簡直就是你死我亡。
林亦凡靜靜的喝著飲料,眼角都沒有向那兩人瞄一眼,十幾米的距離呢,那兩人說話又輕,按照常理他不該聽見的。可是林亦凡盯著手中的飲料,是啊,不該學他。
胡晚晴猛然站起身來,匆匆的跑向了洗手間。
「果然」技術部的某個同僚悠悠的道。其餘人責怪的看他,這種事情能夠說出口嗎?人家可是女孩子,影響很大的。
「換成了M國,你分分鐘就被控告了。」某個同事低聲道。眾人都點頭,就算不犯法,也要懂得做人的基本道理。
十字路口有些清冷,目前不是上下班高峰,這條路也不在鬧市區,不見多少人經過。
「你撞了我,還要罵我?」一個少女紅著眼睛,看對面的男人的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她騎著自行車回家,被那個逆行的男人的電動車撞了,摔倒在地,手腳都破了,那個男人不但不道歉,竟然破口大罵。
「撞了你又怎麼樣?小女表子給老子死開!騎車不長眼睛信不信老子打死了你!」對面的男子帶著眼睛,個頭也不高,穿著也斯斯文文,但此刻卻兇狠的罵著,調轉電動車的車頭要走,那個少女抓著車把手不放,那個矮個子四眼男罵的更大聲了,下了電瓶車就想動手。
「算了,算了。」周圍幾個老頭老太太走過來主持公道。
「一人少說一句就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大聲的道。
「他撞了我,是他的錯,他逆向行車!」那少女眼中淚水打轉,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憤怒和委屈。做錯了事情要道歉,這難道不是做人的基本準則嗎?為什麼反而能倒打一耙。
「老子撞了你又怎麼樣!」那矮個子四眼田雞怒吼,開始挽袖子。
周圍的老人們繼續勸著:「算了,她只是個孩子,成年人何必和小孩子計較?」那矮個子四眼田雞這才氣咻咻的罷手,厲聲道:「還不放手!」
那少女淚水終於流了下來,死死的抓住車把手,大聲的道:「我沒錯,是你違章騎車,你要向我道歉!」她沒有提自己受傷的事情,唯恐別人以為她想借著傷口訛錢,她不在乎錢,也不在乎受傷,她只要一個公道。
「算了,小事而已,做人要有氣量。」周圍的老人們勸著。那精神矍鑠的老頭更是對著那少女大聲的道:「大家都有錯,怎麼叫做你沒錯?」
「我沒錯!」那少女不解的看著老人們,還以為是站出來主持公道的,為什麼反而說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