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其他國家入侵了?」有人厲聲問道,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胡說,只是酸雨造成的容易。」有人冷笑著,看看地面就知道了,雨水竟然是紅色的,進入下水道之後地面又恢復了本色。
有孩子想要去采樹葉,立刻被家長奮力的攔住,有酸雨的東西可不能碰。
「長期的污染造成了酸雨,酸雨與其他化學物質起反應,結果產生了各種顏色。」他繼續道,眾人點頭,酸雨大家都知道,好像也在各種街邊雜誌中看到過紅色的酸雨或者藍色的酸雨什麼的。
「總之,這幾天擔心污染。」那聰明人意味深長的道。
超市的純淨水一個小時之內被洶湧的顧客掃蕩而空,然後又波及了飲料和酒類,兩個小時之後,整個城市的超市中醬油都找不到一瓶了。
胡晚晴看著雜亂中有序,有序中紛亂,紛亂中混亂,混亂中卻又富有規律的興高采烈的胡扯中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的百姓們,面如土色,這回栽大了。
「不用擔心,皇帝陛下會找到原因的。」有人看到了胡晚晴的臉色,隨口安慰著,天塌下來有高個子擋著,怕什麼。
「只是酸雨而已,沒事的。」又是一個人淡定的道,手中的塑膠袋中起碼裝了二十幾瓶飲料。
胡晚晴用力的點頭:「對,是酸雨,就是酸雨,唉,污染太嚴重了。」
王素珍附耳在胡晚晴邊上:「這是犯罪吧?你是不是變成超級罪犯了?」
胡晚晴嚴肅的很:「塗鴉撐死就是毀壞公物,罰款而已。」
王素珍貼著胡晚晴的臉,眼睛眉毛鼻子嘴巴耳朵牙齒頭髮都充滿了鄙夷:「法盲,塗鴉是尋釁滋事罪,五年以上十年以下。」
胡晚晴嚇得人都抖了,一不小心真的成了超級罪犯?必須趕快把顏色刷回來,然後遺忘光線啊。結果異能沒出來,口角又要吐白沫了。該死的,這是還沒恢復過來?
胡晚晴顫抖著對著天空伸出右手:「天亡我也!」
周圍的人盯著胡晚晴,不動聲色的退開了幾步:「那個女的瘋了!」「一定是喝了酸雨了。」「膽小鬼!」
辦公室內,市長臉色鐵青,秦國內污染嚴重的地方多了去了,怎麼輪都輪不到會稽,但是為什麼就會稽下了酸雨?
「還不能確定是酸雨。」某個專家小心的道,酸雨只是一群百姓胡說八道,雨水之中沒有化驗出任何的不妥之處,怎麼可能是酸雨?更沒有聽說過酸雨還能造成同一片區域的房子變成不同的顏色的。
警探總局長盯著桌面,對專家們的智商真是鄙夷極了,這還需要檢查化驗?同一個城市半個城市變色,半個城市毫無異樣,這會是酸雨?同一個街區,停在路邊的車子樹木變色了,小區內的車子和綠化毫無異樣,這會是酸雨?這根本是人為的!
但是,一夜之間塗鴉半個城市,這是何等巨大的能量啊。
警探總局長打了個寒顫,輕易調動數以萬計的油漆工,還是調動數以萬計的無人飛機?不論哪一個都讓他感到了驚恐不安。
「會不會」某個官員慢慢的道,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看著他。
「會不會存在不可思議的超能力?」那個官員慢慢的,一字一句的道。
一群人冷冷的看他,就這智商還能當官?
那個官員不理會別人的注目,繼續道:「前段時間的持(械)搶(劫)銀行案有些不一般。」
會議桌邊的人不動聲色的看著桌面,有的飛快的回想案件,有的對此一無所知,有的卻飛快的琢磨著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假如有一個超出我們理解的超級力量或者超級存在,比如」那個官員頓了頓,「比如上帝或者妖怪,我們該怎麼辦?」
會議室中靜悄悄的,呼吸聲幾乎都停止了。
「哎呀,其實我蠻喜歡現在的顏色的。」某個女同事興奮地道,花花綠綠的城市看習慣了好像在童話的世界。
「要是再下雪,就真的是童話世界了。」另一個女同事用力點頭。
「我家寶寶可開心了。」一個男同事也湊熱鬧,以前都不肯去幼兒園的,今天主動地去幼兒園。
「你們還笑得出來,估計是很嚴重的污染。」有個男同事淡淡的道,酸雨不太可靠,但哪怕是有超級有錢人噴染了半個城市,油漆照樣是污染源。
「說不定我們現在就在呼吸有毒氣體。」他戴著口罩,聲音有些沉悶。
其餘人面面相覷,只覺有些道理。有人想起了胡晚晴,胡晚晴工科背景深厚,應該接觸過電鍍磨砂等等東西,對染色多少知道一些:「胡晚晴,你說咦,人呢?」
胡晚晴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胡晚晴又不見了?」有人意味深長的問。
天空中,胡晚晴哈哈大笑:「我是超人人人人人人」
街上的人震驚的看著胡晚晴飛在空中,伸手觸碰在一座紅的像是要滴血的大樓的外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