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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遭到了襲擊。

「咔擦。」她的鞋底重重地擦了一下地面,瞳孔瞬間放大。

襲擊,在那場襲擊後,她瀕臨死亡,同時在此界的火焰變得更為強大,與此同時,她在昏迷時意識曾游離於異界和聯邦。

接著,她很快就在南多溫北洲遭遇了來自芙拉卡斯的第二次死亡,在死亡又甦醒的過程中,她仿佛感受到了意識的墜落,然後,在夢中仿佛與異界的自己重疊。

「難道……」

難道就是那兩次,她與異界的自己融合得更深了?

兩次死亡,兩次融合。

現在的她,到底是聯邦的池望,還是異界的恩慈之主,還是祂殘破的『原始』碎片?或者說……她正在變成一個新的東西?

池望盯著地面。

鋥亮的大理石如鏡面般倒映著房間全貌,一切都無所遁形:冷白的燈光、稜角分明的茶几、柔軟的沙發,還有她自己——以及額角正緩緩滑落的冷汗。

那個猜測和認知讓她渾身發冷。

伊國江川說的半點沒錯,她對徐應杉的懷念,早已像褪色的老照片,只剩模糊的輪廓。

就好像她只是記得『她要為外祖父打抱不平』,這是一種出於慣性的行為而不是她愛他,而為他鳴不平。

「看了你已經明白了。」

伊國江川坐回沙發,修長指尖拎起水晶酒瓶,又為她斟了杯琥珀色液體,推過桌面時,杯底與茶几台面碰撞出清越的響。

「說實話,我並不認為我有對不起徐應杉的地方。」她蹺起腿,一字一句說,「池自凌背叛方舟會該死,我不殺她她也活不下去,對你外祖父我倒也算寬宥。」

「於情於理她們倆的下場不過咎由自取。」她傾身,唇角勾起一道笑道,「再說了——徐應杉不是你的外祖父,真正對不起他,綁架了他的人是他的寶貝女兒,池自凌。」

沉默如潮水漫過房間。池望盯著杯中晃動的光影,自己的倒影正在其中扭曲。

「你要說什麼?」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池望,你根本不是人。」伊國江川說,「你是超越物種的存在,是神祇破碎的靈魂。」

池望的目光一滯。

對方的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她內心深處那扇不願面對的門。

她對人類的情感越來越陌生。

憤怒、悲傷、愛意……這些曾讓她成為『池望』的東西,正在神性的侵蝕下支離破碎。

不,或者說,她從來就不是『池望』——這個池家的孩子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所以?」池望抬眼,目光平靜無波,「你想讓我承認自己是神祇,然後乖乖成為你們傀儡?」

「傀儡?不。」伊國江川忽然笑了,「是救世主,是捧在神壇上的主宰。」

她抓住池望的手腕,「你將俯視眾生,不再被人類的任何局限所困。」

池望盯著她眼底跳動的瘋狂,忽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那些曾讓她痛苦的回憶,那些糾纏不清的感情,此刻都變得無比輕盈,仿佛一吹就散。

「如你所願。」她聽見自己說,聲音裡帶著連她自己都陌生的冷靜,「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確認一件事。」

伊國江川鬆開手,挑眉:「哦?」

她們知道恩慈究竟要做什麼嗎?

池望盯著她想到,卻並沒有開口,反而換了個話題。

「極北大都,我要去那裡看看。」

第211章 厄運之地的儀式

「逝去的愛情, 古老的傳說,偉大吟遊詩人的嘆息, 在灰燼上灑下的淚水,是永不回返的希望。」

「平原上依然迴蕩著,戰馬沉重的蹄聲,它們奔向遙遠的土地……」

「那裡,人人皆可為王。」

遠處又是女人和男人混雜著的飄揚歌聲,歌聲掠過平原時, 遠山正褪去雲朵的陰影。

層層疊疊的冷杉林嵌在山腰,草原上,一枝矢車菊迎著陽光,頂開碎石, 在風裡輕輕搖晃, 浪漫地綻放著。

「吁!——」

白馬踏過淺泊,蹄花濺起晨間的碎光,水珠盡數落在矢車菊的白瓣上。

遠處瞭望塔的烏鴉被驚飛,銜著粒穗掠過麥田。風拂過新抽的麥穗, 暖橙色的光中, 那匹白馬終於踩踩踏踏地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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