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貴妃, 你不要太過分, 不過一個被皇上厭棄了的貴妃,誰給你的權利在這耀武揚威……」平良妃厲聲說道。
「平良妃這話詫異,這後宮裡除了皇上,便是太后、皇后, 下面貴淑賢良四妃,她不過一個嬪, 連貴嬪都不是, 怎麼貴妃娘娘就處罰不得了, 更何況, 平良妃, 你一個新晉的良妃, 又怎麼與鄭貴妃說話的。」賢妃懶洋洋的笑道, 未了還感嘆一句:「也忒沒規矩了些。」
平良妃見說不過賢妃, 轉頭看向上面的皇后, 道:「皇后娘娘,您就這麼看著她們如此。」
皇后嗤笑道:「貴妃說的也沒錯,一個嬪,就敢議論妃位,也是沒規矩,平良妃,你又何必求情呢。」
平良妃見皇后也偏著鄭貴妃,知道是她們這些有年長皇子的妃子故意針對自己,雖然心裡生氣,但再說下去,自己也討不了好,決定不管麗嬪了,這樣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也該漲點教訓,等晚上皇上來自己宮裡,看她告訴皇上,非要給這些老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不過,顯然平良妃太過高看自己了,等晚上西齊帝過來後,聽她話里話外抹黑鄭貴妃,心裡冷笑一聲,冷冷道:「朕有沒有與你說過,這宮裡,你招惹誰都好,只除了鄭貴妃,看來你還是沒有將朕的話放在心上啊。」
看著平良妃嚇得跪在地上,西齊帝又道:「這宮裡不是只有九皇子一位年幼的皇子,你好自為之……」
說完,西齊帝就甩袖走了。
只留下跪在地上一臉陰沉的平良妃:哼,鄭氏那賤人,你且先得意幾天,等西齊帝將皇位傳給我兒了,本宮看誰還能護著你,咱們來日方長。
瑞王府。
衛榮皺眉看著隱衛傳來的消息,良久,才長嘆一口氣。
元保兒見狀,不解道:「怎麼了?」
衛榮將信遞給元保兒,說道:「太后快不行了……」
「她身子骨不是挺硬朗的,怎麼會說……」元保兒想了想,皺眉道:「她要是不行了,端王將直接陷入劣勢啊,沒了端王,沒準你父皇下一個就會瞄上你……」
衛榮冷笑一聲:「那就推端王一把,齊磊不是拿到昭遠侯老侯爺的那部分兵權了嗎,告訴他,將那部分兵權不動聲色的交予端王……」
「你這是推他逼宮啊……」元保兒點點頭,笑眯眯道:「城內的禁衛軍不過兩千,昭遠侯府的那部分兵權管的是左大營,而城外的右營距離京城還有一段時間,你就不怕端王他真的逼宮成功了?」
「放心吧,我那父皇怎麼能沒有後招,再說,就算他成功了又如何,他都能逼宮成功,那這皇位的門檻也忒低了些。」
元保兒噗嗤一樂:「你怎麼還拉踩上了。」
衛榮但笑不語。
三日後,月黑風高。
在衛榮與元保兒要入睡之際,前院突然傳來一陣亂鬨鬨的聲音。
一隊士兵推門而入,將整座瑞王府給包圍了起來。
元保兒與衛榮披著外衣,走出房門,看到那隊士兵正壓著瑞王府的人在前院集合。
衛榮朗聲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為首的士兵笑道:「瑞王殿下,咱們勸您老實些的好,前面整座皇宮都被圍了,您還是呆在這的好,別問那麼多為什麼。」
衛榮盯著面前的人,沉沉道:「若是本王不呢?
那領頭的人獰笑著拔出了腰間的刀,道:「那就別怪咱們刀劍無眼了。」
見那小頭領拔出了刀,一旁的代金也跟著抽出了懷裡的劍,指著那人道:「放肆。」
那人見代金敢拔劍,頓時覺得受到了挑釁,不由自主的就想朝著代金砍去,這個時候,元保兒突然出聲道:「今日你要是砍下去,明日本宮就叫你一家的性命給她償命。」
那人收了手裡的刀,轉而看向元保兒,譏諷道:「我說王妃,這會兒您還擺什麼架子呢,您看清楚了,你們的性命如今都捏在我的手裡,還叫我一家老小賠命,我呸。」
「狂妄。」代金見那人敢對元保兒無禮,舉劍就要砍過去,這時元保兒道:「代金,住手。」
以為元保兒是害怕了,那人得意道:「這才對嘛,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還是王妃明白。」
元保兒去突然一個閃身,抓住那人的衣領,三兩下卸了那人手中的刀,腳尖一勾,將地上的刀踢到了衛榮的腳下,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等周圍的士兵反應過來時,外面突然傳來破門的聲音,代戈帶著一隊紅昭軍趕來,將周圍的士兵團團圍住,代戈單膝跪地,手裡的劍還在滴滴的淌著血。
「屬下來遲,妄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