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人類科學與機械科學的爭鬥困局嗎？
我也不知道。
「cit正在測試您的耳骨，檢測三十….叮」
「cit正在檢測您的環境音，自適應模式已經開啟。」
「耳麥是通過衛星型號直接傳輸的，傳輸距離不限，系統接入的是鶯燕系統，但它還沒上線，這是網絡磁卡，隊長拿好。」陳墨從兜里掏出兩塊像是充電寶的黑磚頭遞給我和程頤。
「丟了，就只是單純的對講機了。」陳墨有些不放心我，特意強調一遍。
「好的。」我頭還在發熱。
「Cit系統可以通過衛星分辨地圖路線，快速提供周遭監控中有用的關鍵信息，」陳墨將身邊一個黑色大包裹擺在桌子上，「等鶯燕系統上線後，精確和功能會有所提升。」
「橡膠子彈，空心彈，全是非致命子彈裝備。」陳墨掃視了一圈，指著包裝盒子對我們說，「各位的槍械在自己手上，子彈的配備情況還是要說明一下。」
她挑出一排彈夾，「行動隨時可能進行，所以槍械裝彈必須按照程序來。」
「第一發橡膠彈，後七發空心彈。」陳墨從腰間掏出自己的槍械，當著眾人面快速上膛，「一旦發生戰鬥，必須留下活口。」
她擺弄槍械的速度好快，頭髮飄在肩膀上，那貼身的高領無袖背心，那…..
林冰。
我現在嚴重命令你把注意力集中起來。
「沒做好要寫開槍報告的同志，不要開槍。」陳墨撤了膛，將槍械別回腰間，「彈道分析有你們寫的。」
….
大家無言，紛紛在黑袋子裡選配自己的彈夾。
「夜間戰鬥頭盔，防彈背心，□□，各組領好。」陳墨又從地下提上一個大箱子，打開後都是裝備，「大概率我們也不會用上，但還是準備了。」
陳墨拿著手機清點這設備。
「這次行動是國家和國家之間的聯合部署，不要因為一個人出了紕漏，導致滿盤皆輸。」陳墨說話的語氣不會因為我是她女朋友就有所保留。
她盯著我看了一眼，「隊裡不准有人受傷，必須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知道。」一群人回答，隨後在桌子上挑選設備。
陳墨看著所有人整裝收拾完，才套上了防彈背心，「現在坐在這裡等待指令。」
沉默，不僅是今晚的康橋。
也是我們心中，最後一絲安全地帶。
大家都擠在一起坐著。
陳墨離我很遠，一直盯著手機看，似乎是在等待行動部署。
我能從她的行為中看得出來，她現在十分焦慮，手一直搭在膝蓋上，身體前傾，看似坐的周正，但實際縮成一團。
程頤坐在我旁邊也很冷漠。
自從上次分別後，這是我們第四次見面。
前兩次都是在開會，連話都沒說上一句。
「餓不餓？」程頤沒看我，頭也沒轉，只是拋來一句。
「有點緊張，搞得我都不餓了。」頭上還在發燒，身上還有點軟，肚子裡只有可憐的一片全麥麵包。
被程頤這麼一說，確實有點餓。
「給。」程頤從自己工裝褲的袋子裡掏出了一塊壓縮餅乾。
還是蔥花味的。
我的最愛。
我接過來，但想起fi的安慰還沒有著落，一時間又失去胃口。
「怎麼不吃？不是你喜歡的味道？」程頤從我手裡又拿了回去，直接幫我拆開包裝，露出餅乾一個小角，遞到了我手上。
我抬眸，角落的陳墨就黑著臉看著我倆。
「別管她。」程頤甚至都沒抬頭。
「那她會不開心的。」我猶豫著手裡的餅乾，香味從塑料包裝飄出來，生病加上飢餓誘惑，我感覺我嘴裡在不斷泛起口水。
「如果我給你吃的她還要生氣，那不如分…..」
「咳咳咳咳咳咳。」我咳的全神貫注，周圍人都對我投來目光，我趕緊伸手給她比停，「咳，這話題別聊了。」
我將餅乾塞進嘴裡，轉移話題，「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什麼了？一分鐘是怎麼傳輸信息的？」
「一串荷官台詞被陳墨破譯了。」程頤目光打量著坐在前方的陳墨，「除了脾氣不好，她還是很聰明的。」
「還用你說。」我又掰了一塊小餅乾放進嘴巴里，「你趕緊跟我說什麼荷官台詞？」
旁邊一直在擺弄耳麥的孫濤，「就是fi，不不不，一分鐘在裡面成功做了一款賭博軟體。」
「單機遊戲，刑偵部門測算勝率為0.13%的一款紙牌遊戲。」孫濤說著掏出手機，打開了這款軟體，遞給我。
我接過手機，網頁上出現一個兩個漂亮的美女ai，整個網站的美術風格也偏未來科技風。
主色調為科技藍與金屬混搭，兩個建模女ai一個手裡拿著撲克，一個手裡拿著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