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密密麻麻蹦出一些代碼,我根本看不懂。
我扭頭看向陳墨,她也僵著一張臉看眼前的代碼,似乎也看不懂。
「這上面怎麼有時間記錄?」我盯著屏幕看了很久,越看越不對勁。
我原本以為那屏幕上的代碼就只是遊戲備份,是我們整個遊戲期間所觸及到的一些腳本數據,可屏幕里不斷跳出的字母上,除了今天的遊戲時間,還有其他時間。
「這怎麼有我的上網記錄???」雖然我不懂代碼,但我還是能看得懂裡面的英文。
屏幕現在正播放著我每天的上網記錄,電話記錄,地圖記錄。
看到我最後站在原地,後脊背發涼,汗毛聳立。
是現實嗎?還是虛擬?
我忽然不敢肯定這是在網絡里,反而更願意像是這是一場夢境。
著電腦上所記錄的以為,以字母和數字為單位,編造了我的整個生活。
它的文本中記載了我的電話去向,甚至大數據捕捉到了我所接觸的人的去向。
「我們這是在哪?」我聲音在發抖,手指僵硬地想要去觸碰哪個屏幕,讓他關掉不要在彈出新的畫面。
「林冰,你冷靜一點。」陳墨站我旁邊,「我們似乎是找到了鏡像的大腦。」
大腦????
鏡像超級計算機的大腦藏在一個遊戲當中?
我不敢相信,嚇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儘管我知道這裡就是一個單向空間,誰都可以進來,誰也都可以出去。
沒人能聽到我和陳墨在耳麥外的交流,但我還是嚇得不敢說話,生怕這個大腦突然復活。
「你的數據包從十年前就開始被搜集了。」陳墨說道。
十年前?
那時候我才17,剛剛高中畢業,買了第一塊手機。
….
屏幕里一直播放著我的數據,十幾分鐘過去了都沒斷過。
我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回顧我的青春記憶,於是跟陳墨說道:「你看看你的數據。」
「我的數據有什麼好看的?」陳墨似乎是在迴避。
「我想看。」我堅定說道。
陳墨無奈伸手去觸碰屏幕,屏幕的代碼停下來,隨後彈了另外一個埠出來。
不過這次對方搜集的信息很少。
私人生活幾乎沒太有。
陳墨難不成都不網購,不看小說,不點外賣??
等下,這是什麼?
突然之間屏幕中有一大段大段的記錄開始往外蹦。
起始時間也就是八年之前。
代碼一段段的文字呈現在我面前,中間夾雜著很多並不接連的信息。
我只能靠自己上下檢索,將內容串聯在一起。
什麼?
陳墨當過國際刑警?
我在信息中看到了關於陳墨僅有的幾段報告。
五年前,陳墨在中東執行任務時受過一次傷,肚子上中過子彈。
在這場救援任務中,有十二名國際刑警死亡,只有三個人生存。
我國唯一一個生存隊員,就是陳墨。
爆炸資料寫的是傷亡人員沒有找到遺體,受傷原因為破片□□擊中…..
破片□□。
是現代戰中最殘酷爆裂的□□之一,近戰使用時,會在□□中填充鋼珠或者鋼釘。
在爆破後鋼珠會以極高速度彈射,將射程範圍內的敵人打成肉ni。
…..
怪不得,陳墨的不吃碎肉。
她.....
她.....
到底經歷過什麼?
所以溫溪說的,陳墨在溫蘭身邊工作,就是為了治療自己的戰場後遺症吧。
….
看著屏幕上的信息還在不斷往外彈出,陳墨選擇沉默,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動也不動。
我只是望著,心裡卻在發酸。
她以前在國際刑警的日子過的好苦,要我真的堅持不下來。
等等。
陳墨為什麼還在工作期間談過一次戀愛?
對方為俄過女孩,父親是俄國□□勢力老大,從墨西哥運輸搶貨和毒品到其他國家。
原來之前陳墨說的戀愛,就是這次戀愛啊。
這他媽就是典型臥底行動啊,怎麼能說是談戀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