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這時,喻楠牽著池牧白從她們身邊經過,喻楠有些不好意思地加快步伐,池牧白倒像是真的受驚似的,懶洋洋欸了聲,「太快了教練,慢點兒。」
江敘初:「……」
我你媽…
滑冰完已經是傍晚,一群人合計了一下,打算就在附近找個火鍋店吃個飯。
他們人多,一行人走進店裡感覺地方小了一圈,火鍋店老闆直接安排了一個大圓桌,說吃好喝好,今天全場八八折。
許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時恬舉著手嚎了一聲,「都給我吃!今晚本甜甜心情好,請客!」
全場又是一陣尖叫聲——
「我靠時總大氣!!」
「時總今晚是我親爹!!」
快掀開天花板的歡呼聲中,江敘初有些擔心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她想做什麼就去做,有他兜底。
江敘初給人直接拽上主位,故意陰陽她,「花錢最多的冤大頭坐中間。」
時恬說著就要去打他,「我頭都給你打掉。」
喻楠挨著時恬落座,剛好旁邊也有人坐了,池牧白沒有機會。
結果下一秒,一道熟悉的懶散聲就落了下來,話卻是對著她旁邊的人說的:「同學,換個位置?」
喻楠剛想說什麼時,身邊的人直接站了起來,「池哥早說啊,坐!」
說完屁顛屁顛就走了。
喻楠:「……」
這點小動作沒逃過池牧白的眼,他用腿將椅子勾向喻楠那邊,然後坐了下來,下一秒手撐著喻楠的椅子向她靠近,他低低笑了聲,「躲我呢?」
喻楠像沒聽到似的,偏頭跟時恬說說笑笑。
池牧白看她這樣,悶悶笑了聲,是那種從胸腔發出的,極其愉悅的笑聲。
兩人的距離近到喻楠的耳廓有點發熱。
沒為難她,池牧白很快坐直了身子,語調懶洋洋的,和身邊的人聊局裡的閒事。
時恬餘光一直盯著他倆,等池牧白離遠了點,她朝喻楠擠眉弄眼,「感覺到沒,他對你有意思。」
喻楠否認,「沒感覺。」
「行。」
時恬嘖了聲,「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多久。」
菜很快上齊,時恬給自己倒了杯酒,站起來舉杯,「感謝大家,我今天玩得超級爽!」
伴著周圍人的歡笑聲,喻楠也彎了彎唇角,她拿起酒杯和時恬碰杯,喝到嘴裡的時候才發現被人換成了牛奶。
……
酒杯里,裝了牛奶。
明明之前還是啤酒的。
酒瓶都在池牧白那邊方向,坐下後,喻楠不動聲色地準備伸手撈一瓶,摸索半天后,作亂的手腕被人抓住。
掙脫未果,喻楠抬頭瞪著池牧白,「你幹嘛。」
池牧白瞥她,「準備等會跟我去警察局加班是吧。」
?
這是在陰陽她上次打架去了警局的事。
喻楠有些心虛地別過頭,「我又不要你管。」
偏要作對似的,喻楠重新點了瓶酒,和時恬碰杯划拳玩的不亦可乎。
池牧白被氣笑了,也沒再說什麼,只是伸了手一直虛虛擋在她身後,怕這姑娘太嗨直接摔地上。
時恬明顯是喝嗨了,抱著喻楠哭了一場之後直接撲到了江敘初懷裡,明顯把他當成了林陌隨,張嘴就咬上他的脖子,哭著用手打他,「嗚嗚為什麼啊…我那麼喜歡你…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你為什麼要傷害我啊…」
喻楠想起身將時恬拉開,卻被池牧白拉住,池牧白朝那邊抬抬下巴,像是知道什麼似的,懶懶道:「人家兩人的事,你別管了。」
「……」
喻楠看江敘初也沒有厭煩的意思,也就沒多說什麼。
一頓飯吃到火鍋店說要關門了才結束,大部分人打車的打車,唯獨時恬抱著江敘初不撒手,非要他抱回去。
喻楠恨不得給她敲醒,江敘初卻沒什麼所謂,安慰道:「沒事,我背她回去。」
等把時恬架回宿舍,喻楠快要累暈,她給池牧白髮了個消息:[時恬已經安排休息了,你替我謝謝江敘初。]
那邊倒是回的很快:[會主動發消息了?]
喻楠:「……」
她卻是沒主動找過他。
知道她不會回這條,池牧白又發:[沒什麼事,不用放心上。]
喻楠這才放心去洗澡,等吹完頭出來,手機上多了條消息:[早點睡,晚安。]
與此同時,校外的東北燒烤店。
池牧白攔住江敘初,「夠了夠了,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