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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事情也不影響處理你啊。

該「送客」了。聞絳抬眼,張開嘴的瞬間——

公館外面傳來一聲尖叫。

這聲音伴隨著一聲劇烈的轟鳴,整個公館仿佛都隨之震了一下,接著更多的驚慌叫喊轉瞬間爆開,狂風乍起,聞絳當即向後猛推了柳年一把,下一秒,公館上下三層的窗戶齊齊炸裂!

本該緊閉的門被整扇轟開,鐵製的門鎖脆弱得如同一根枯草,狂風自四面八方湧入,磚石與玻璃的碎片飛濺,柳年尖叫一聲栽倒在床上,側面的牆上不知何時已劃出一道七八厘米的長痕。

如果聞絳沒有推他,他去觸碰聞絳的半條胳膊怕是已經脫離了他的身體。

柳年的臉色慘白,尚未搞清楚情況,掙扎著打著哆嗦要爬起來,又在下一刻發出一聲更加悽厲的尖叫。

氣流纏住他的腳腕,像一雙鬼手握住了他,蠻橫地把他從地上一路拖拽到跟個破洞窟窿般被摧毀的窗口,那地面上還有著玻璃碎渣,立刻在柳年的身上劃出幾道紅色的血絲。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S級戰鬥系的速攻能力於此刻盡顯,謝啟踏著玻璃的碎片走進了這間屋子,他的身上裹著有如實質的暴戾,如同從地獄裡爬來索命的惡鬼,抬腳踩上柳年的手腕。

那隻被聞絳細細摩擦過的手腕,伴著一陣哭喊,發出咔吧的輕響。

第70章

麓山西區的秘密公館,既是不對外開放的私家住宅,同時也是眾多遊樂場之一,用內部的話來說,這裡不玩「便宜貨」。

也正因此,對於部分人而言,想要獲得這裡的入場券絕非易事——這不單指「客人」,也指提供服務的「食材」。

公館可以算是客人挑選商品的地方,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它也是玩具試圖售賣自己的場所,這裡面包含了林巡的一點個人惡趣味在,公館明面上並不會強迫誰來提供服務。

「完全被強迫」和「多少願意配合」,在不少人眼裡有著截然不同的分量,比起真正的高潔之人,手上不停拿好處,心裡又想「有操守」的人更多,但公館自願報名、名額限量開放、並設有「無條件撤銷反悔期」的機制,會讓這塊道德遮羞布的威力大大減弱,在公館裡表現得太過清高,很容易被人笑話。

當然,這偌大的公館,真要細究下來,肯定不能把人們一棒子打死,不管是真是假,背後是否真有隱情,總有部分人進來後仍表現得很不情願,這些人和另外一批大方承認「我就是來這兒找金主」的人關係很微妙。

公館的性質擺在那裡,積極討好的人常會自認多點「至少我不裝」的「人品優勢」,進而理直氣壯地和別人發生些「搶占名額」的口舌爭端,為了得到有限的名額,不少商品私底下也會互相下套使絆子。

很多時候,比起觀察一隻螞蟻想什麼做什麼,還是觀察一群螞蟻的大亂鬥更有意思。

柳年在一樓忙碌期間,他的資料也已被收集整理,接著送到需要的人手上,公館的負責人很清楚該往哪個方向去查,溫天路看了幾眼就笑出聲來,揚了揚手裡的紙朝林巡調侃:「你該親自見見他,多努力啊。」

選了這條道路還想「乾乾淨淨」的被人捧著,純屬童話臆想,但的確不是毫無辦法,如果既想繼續往上爬,又不想過度販賣自己——賣的太徹底會導致提前觸碰上限,那還可以販賣別人,柳年顯然就很擅長。

根據查到的內容來看,柳年在遇到這種情況時多會先委婉拒絕,再主動跟對方介紹自己認識的其他選項作為交換,並提供必要的暗處幫助,像這樣跟別人合作搞定了好幾個競爭對手。

這本該是件很好笑的事,是蟻群比單只螞蟻更有意思的有力證據,現場的氛圍卻談不上多麼歡快,就連溫天路自己,話語裡也透著股讓人不敢接話的冷意。

聞絳握住了柳年的手腕,公館一樓,不允許私自進入的秘密房間,江鶴虎率先皺著眉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剛一起身,另外兩個人就異口同聲地開口:「別去。」

「哈?」江鶴虎抬高音調,扭頭看向端坐在原地不動的溫天路和林巡,他抱著手臂看了幾秒,最後嗤笑一聲,坐回去時順帶沒名沒姓地罵了句「受虐狂」。

什麼都不打算干就乾脆別看啊?那之後會變成什麼樣不都猜得到嗎?

過了會兒,聞絳和柳年順理成章地上了樓,這下行了,門一關誰也不知道裡面在幹嘛。

在聞絳和柳年獨處了近二十分鐘後,林巡終究是掏出手機來要撥打電話,他在下一秒被溫天路警告道:「我勸你別打。」

屋裡的氣溫低於外面,溫天路用手指輕輕摸著一隻冰雕兔子的頭,他們正前方的一整面牆壁,本質是一塊巨大的顯示屏,它被分成多格,監控著公館從外到內,泳池、走廊、大廳等各個場景,所有的角落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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