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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般的訊息開始湧出,當能力值開到較高的程度後,即使收回異能也會短暫殘留一點「餘韻」,一時之間,聞絳從溫天路身上讀出了很多複雜的情緒。

……雖然都不奇怪,但這量也有點太大了。

在進一步解析它們之前,聞絳熟練地把這些東西都拋到了腦後的角落裡。

這種時候還是比較適合少人環境或獨處。

聞絳沒有融入同樣變得興奮不已的社團里去,他繞開了別人,暫時進了另外的無人通道,社團里的大家也在提前慶祝,興奮地互相交談,聞絳只掃了幾眼,通過人的肢體、神態、話語,各種各樣的信息便隨之湧來。

下台的鹿靜槐又變成那副惴惴不安的樣子,挽著林雯之的胳膊長吁短嘆,道具組的學長們有點懵地撓著頭,除了激動外又有些後怕,問起社長這是早就想好的演出驚喜,還是道具真把架子給壓壞了。

他們似乎還打算給聞絳訂個超級大蛋糕,正在商量要訂什麼口味——管他們有沒有獎盃呢,今天的表現已經足夠台柱吃一輩子蛋糕了。

聞絳悄悄給林雯之發消息:不要芹菜。

林雯之:誰家用芹菜做蛋糕哦。

林雯之:……這不會是個笑話吧。

聞絳:小恐龍豎大拇指.jpg

異能的「餘韻」在漸漸消散,很快就會回到信息量普通的日常舒適區,聞絳發完消息抬起頭,這回看見了謝啟。

……眼前冷不丁出現個活人還怪嚇人的。聞絳表情淡淡地想。

謝啟應該是剛從觀眾席那邊跑了過來,他的臉色瞧著很難看,下頜線繃得很緊,目光沉甸甸地緊緊盯著聞絳,和溫天路給人的感覺不同,聞絳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風暴前的平靜,像是起了波瀾的海水下,是呈百倍劇烈地翻湧著的黑色泥漿。

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聞絳這麼想著,下一秒,他忽的被對方用力按住了肩膀,身體跟著力道前傾,聞絳被對方緊緊抱在了懷裡。

對方力氣大的好像要將聞絳揉進自己的骨髓,聞絳輕輕眨了下眼,隔著貼合的胸腔感受到謝啟劇烈的心跳。

謝啟的呼吸急促,吐息間甚至夾雜著點微小的顫音,他好像才是今天最受驚嚇的那個,手心手臂冰涼一片,聞絳聽見對方啞著嗓子問:「還好嗎?」

說得好像聞絳遭到了天大的委屈。

「……嗯。」聞絳平靜道:「嚇死我了。」

謝啟抱著他的力度頓時更緊了些,與之一同出現的是一種壓不住的戾氣,謝啟過了會兒後放開他,踢開腳邊擋道的雜物就往柯垣等人的方向走,聞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對方:「我開玩笑的,我很好。」

真要較起勁來,聞絳那點兒正常人的力氣在謝啟眼裡哪夠看的,但他就是硬生生因此止住了步子,小臂上的肌肉繃緊,謝啟咬了一下後牙,忽的轉過頭來。

聞絳張嘴要說點什麼,忽然臉頰一涼,嘴裡的話語一頓,下意識只擠出一個「唔」來。

總是很尊重和聞絳之間的距離的謝啟,非常「冒犯」地伸手捧住了聞絳的臉,聞絳眨巴了下烏黑的眼睛,像只突然被人以襲擊式暴風手法揉搓了一頓的貓,身上自帶的冷漠與距離感也一併減弱,有點疑惑地看著謝啟。

手上傳來的觸感像潔白的冷瓷,有形的月光,細膩得給人一種稍微用點力氣就會弄出痕跡的錯覺,謝啟觸碰聞絳的臉,仿佛捧著某種精心雕琢的易碎品,拇指輕輕摩擦了下他面頰的皮膚。

聞絳和謝啟的眼神對視,從對方的眼裡感受到難言的後怕和焦灼。謝啟好像通過幾次真實的觸碰,現在才終於冷靜了下來,又低頭去看聞絳的肩膀,手臂,腰腹,雙腿,聞絳任由他牽起自己的手仔細打量,片刻後垂下眼眸說:「我沒受傷。」

他又補充說:「你最清楚的。」

舞台上的風一直以絕對的守護姿態包圍著他,連半片碎屑都未能靠近。

謝啟的嘴唇動了下,一時沒說出話來,他再度看向聞絳,感受到對方眼睛裡的平和,謝啟終於變得安分,伸手輕輕攬住了聞絳的腰,又一次把人抱在懷裡。

他將頭抵在聞絳的肩頭,長長的,仿佛終於活過來似的嘆了口氣。

「……」聞絳輕輕側頭,然後伸出雙臂穿過謝啟的兩側,也回抱著輕輕拍了下對方的肩膀。

真是奇妙,自己的心裡從無怨懟和恐懼,理性上一直知道自己遭了場不講道理的陷害,但其實也是不曾委屈,沒有受傷的,可似乎被人這麼對待,聞絳就稍稍有了種自己的確碰見了壞事的實感。

蝴蝶這一次沒有翩然抽身離去,而是停在了可供歇息的風上,如同肩上的一點薄灰被人拂去,聞絳感受著謝啟的心跳,在和昨晚一樣的輕鬆感里意識到一件事,開口說:「你別殺了他。」

前一個玩笑開失敗了,但聞絳想了想,還是以一種比較開玩笑的方式說:「那樣可就要立刻進秘塔了。好不容易拿到社會公益分。」

進不了。謝啟埋在聞絳肩頭想,他又不會讓秘塔「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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