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勒王話音剛落,四周歡樂的氣氛瞬間凝滯,刀斧風聲響起,一柄柄利斧當即指向了……契苾拓設。
鐵勒王掐著寧不羨的手腕,向一旁的契苾拓設冷聲問道:「契苾,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不羨腦袋被桌角磕得正犯暈,她雖然沒聽懂鐵勒王嘰里咕嚕的在說什麼,但從他的表現來看,應該是發現了她在酒里下東西,並且把矛頭指向了契苾拓設。
鐵勒王望著一言不發的契苾拓設,正要發難,卻忽然覺得身上一軟。
屋內,傳來撲簌簌的兵器滑落在地的聲音。
鐵勒王帳下的士兵們一個個像服了中原的麻沸散一般,俱是手腳酸軟無力,強撐在手邊的兵器上,幾欲站不穩。
「你……你什麼時候……」
契苾拓設笑笑:「藥就下在酒里,至於這位夫人動的手,我不知情。」
「可是你明明也喝了那些酒!」
契苾拓設張開嘴,露出壓在舌下的丹丸:「本王已然事先服過藥了。」
鐵勒王癱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望著身前的人,他如今身子已然如面片一般,連割肉的小刀都舉不起了。
「契苾……」他冷笑,「你還真是越來越像一個狡詐的中原人了。」
「我們的王。」契苾拓設微笑鞠躬,「多謝您的誇獎。」
寧不羨雖然沒喝酒,但頭實在是被磕得有些暈。
這些胡人完全不懂得體貼她這個在場唯一聽不懂胡語的外邦人,他們在那邊勾心鬥角聊的正歡,而她只能癱在地上當擺設。
當然了,雖然契苾拓設的話她聽不懂,但眼前的情形卻是十分顯而易見的。
這廝故意將她喊來,讓鐵勒王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身上,毫不設防地喝下那些有問題的藥酒。然後,她出於畏懼自保,自然會想到給鐵勒王下藥。
迷藥這東西吧,情緒平穩時還好,一激動,一動武,血液快速流轉周身,迷藥的效力也就瞬間激發出來了。
如今,這個倒霉的鐵勒王今日怕是要交代在這裡,給契苾拓設的投誠祭旗了。
並且,如果她之前的預料沒有錯的話,那個被契苾拓設交代來與她交談的漢女,多半是……
就在這時,原本已是頹勢的鐵勒王忽然開了口:「契苾,難不成你真以為本王會不做半點準備就到你這裡來?」
契苾拓設心內一驚。
下一刻,鷓鴣哨聲響徹雲霄,震耳欲聾的鐵蹄聲伴隨著喊殺聲,震得仿佛大地都在為之顫抖。
契苾拓設一把按住了鐵勒王:「你帶了埋伏來?!」
「契苾,你以為,就只有你會漢人的那套奸詐招數嗎?」鐵勒王被他按住,卻猶然再止不住地大笑,「鐵勒的王騎——契苾!今日你縱使斬殺了本王,本王的王騎也會在頃刻之間,將你們這些叛向漢人的賊子給踏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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