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拿那個紗布往下面墊著倒苦汁兒,那些沒磨乾淨的草渣果子殼,就全留在上頭了,多篩幾遍,越篩越細,陶莊主又往裡兌了些甘蔗汁,苦味又壓下去不少。」
聽到陶謙幫忙了,寧不羨問:「哦?陶莊主兌完甘蔗汁沒說些別的?」
別說是改進配方了,就是稍微動了根手指,陶莊主都得漫天要價吧?
老汪媳婦搖搖頭,隨後望著寧不羨,有些苦口婆心地道:「陶莊主畢竟是您……莊主近來面色不太好,您有空回去看看他啊,實在不行,就是給他寫封信,也是好的。」
呃……怎麼聽上去一副孤寡老頭的樣子……
寧不羨問道:「莊主抱恙了?」
「惜榮姑娘說,莊主近日來時常半夜點燈,我那裡看了,他面色不太好呢。」
「又不寐了嗎……」寧不羨思忖道,「回去你讓惜榮把他屋子裡的香換了,看看是不是香的問題,白檀不能點,他一聞就不舒服。還有,晚上別讓他煮茶,他……」
「咳咳!」
阿水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寧不羨的話。
哦,她怎麼忘了,沈明昭雖然離京了,但這裡還有個他的小眼線呢。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她不過走了五六年,她的丫頭就叛變到人家那邊去了。
寧不羨收住了關心陶謙的話,言簡意賅道:「我下月去一趟洪州進茶。」
阿水的咳嗽聲似要一時間突破天際,仿佛寧不羨不是去進茶,而是要背著親郎君去見自家的外室。
總而言之,寧不羨對老汪媳婦改良回來的苦栗子果十分滿意。
她已經盤算好了,先做成茶點,哄了京城的那些貴人們喜歡,再上報能夠長途運送去往蒼州前線。苦栗果樹在江南可謂是漫山遍野地瘋長,是賤東西,曬乾了可比糧草好保存。蒼州不是個屯田的好地方,這東西顯然是有大用。
她這一舉,換個誥命回來應當是沒問題的。沒準兒功勞再大點,聖上看在這點面上,還能發些善心將那位看守邊誠的沈刺史給撈回京。
說真的,寧不羨有時候還是挺擔心沈明昭的。
刀劍無眼,沈明昭這般的文弱書生,別一個不小心死在邊境了。
她轉向老汪媳婦:「我出十兩黃金買下您的方子,您看怎麼樣?」
「多少?!金子?!十兩?!!!!」老汪媳婦被嚇得直接驚叫起來。
「是啊,您看划算嗎?」
老汪媳婦已經快昏了頭了,她原以為自己不過就是得些銀子,沒想到這賤東西居然這麼值錢!這麼多錢,能買多少牛羊,多少棵這苦栗子樹啊!
老汪媳婦徑直跪下來,「嘭嘭」地磕頭。
「夠了夠了!」不能再要,再要萬一貪婪惹怒了貴人可怎麼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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