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媳婦這麼一想,也知道不該多說了。
人家陶娘子改名換姓攀了高枝,這是好人有好報!是好事呀!
她這麼一想,心境也開闊了不少,一半羨慕一半熱絡地道:「改了!改了!您吩咐惜榮姑娘交代過的事情,哪裡會忘!」
「惜榮好嗎?」
「好得很呢!惜榮姑娘升了茶莊的大管事,如今手下管著上百個丫頭僕役,可威風了呢!」
寧不羨點頭:「那就好。」
這時邊上傳來一句酸溜溜的:「惜榮是誰啊?我怎麼沒聽過?」
寧不羨偏頭好笑地看向一旁嘴已經噘起來的阿水:「怎麼?你多大的人了?還要學人家小姑娘吃醋?」
阿水翻了她一個白眼,憤憤道:「你們家郎君年過而立不也學人家小姑娘吃醋!你怎麼不說他!」
「我經常嘲笑他啊。」寧不羨一臉無辜地眨眨眼,「所以你要和那些幼稚的男子學嗎?」
她完全把自己當初在茶莊,故意給沈明昭和雷敏使絆子這件事拋在了腦後不提。反正,也沒人知道。
阿水「哼」了一聲,結束了說話。
寧不羨回過頭來抱歉道:「我家小丫頭沒管教好,讓您見笑了。」
「不會不會!」老汪媳婦忙擺手,「咳,我帶了東西來,您看看?」
「我已經知道了。」寧不羨點頭,高聲道,「齊伯母!」
「知道了,已經給你處理好了。」齊蘊羅的聲音伴著腳步從外面進來,她和靈曼一人一個盤子。
寧不羨在被念叨之前立刻從位置上起身,討好地笑著過來接東西。
齊蘊羅嗔了她一眼。
她這跑了五六年之後又回來,一回來就馬不停蹄地折騰新茶莊開業,差點沒被齊蘊羅給念叨死。明明她甚至比當初還圓潤了不少,齊蘊羅卻硬要說她瘦了,憔悴了,成天按著她在布莊裡喝茶休息。
齊蘊羅和靈曼呈上來兩碟泡發之後的苦栗豆腐,一碟水煮過,一碟用了些肉末蛋絲煨了。
老汪媳婦吸了吸鼻子:「好手藝,比咱做得香。」
寧不下羨用筷子扒拉了兩下:「一碟用量是幾塊?」
靈曼用手比劃了一個巴掌大小:「這麼大一塊的。」
「不錯啊。」寧不羨欣喜地望向老汪媳婦,「比從前幹了。」
老汪媳婦自豪道:「陶莊主把茶園的大鍋鏟借給了我,磨好加水的苦汁兒倒在大鍋里攪合了,下面架火,上頭暴曬,切出來更乾巴了。」
寧不羨點點頭,夾起來嘗了一塊水煮的,綿軟光滑,略有苦腥氣,但尚可。
「比以前光滑,苦味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