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豐厚的報酬,醫生有些緊張地吞咽了一下,然後動搖地朝屋內看了一眼。
「您說的是真的?」
楚晏行似笑非笑:「我從不食言。」
時安找不到蘇易了。
蘇易原來住的那個房間已經空了。
好像是楚晏行的吩咐。
白天就來了很多人,將蘇易房間的東西往外搬。
雖然東西已經搬空,但是他卻沒看到蘇易離開的畫面。
人一定還在。
只是不知道被楚晏行安排到哪裡了。
見不到許寒,時安有些落寞,心裡空蕩蕩的。
但一想到這幾天一直在家的楚晏行,他竟瘋了似的覺得這樣還挺好的。
畢竟楚晏行對蘇易多感興趣一點,蘇易過的也就能更好一點。
「真想不到,我這個傻情敵還挺有本事的。」
時安酸溜溜的低語,臉上卻毫無一絲不悅。
往後仰躺下去。
手背附面,眼前黑了下來。
沉寂了兩三分鐘。
他忽然像是被電了一下,撲騰一下給自己翻了個面,臉朝下陷入柔軟的被褥里,然後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
...
空間相對狹小的房間的角落裡窩縮著一個人。
那人的姿勢像是極度缺乏安全感,手臂緊緊環抱著蜷起的腿,腦袋縮在雙膝之間。
瑟瑟發著抖。
可憐極了。
咔嚓----
緊鎖的門突然被打開。
腳步聲傳來,有人走了進來。
角落裡的人忽然抖得更厲害了,背部繃緊,頭不止的往膝間縮,像是一隻感知到危險靠近的龜。
咚--咚--咚---
人離得他越來越近了。
腳步的主人停在這人的面前,彎下腰,拽著對方的頭髮,使對方抬起頭來。
「呃...」
吃痛的聲音傳來,抬起的那張臉正是許寒。
他咬著蒼白的唇,臉上掛著不正常的紅,眼下青黑,眼周卻又紅又腫,睫毛濕潤著,額頭還掛著滑稽的印痕。
「...走...走...」
許寒伸手揮動著手臂,眼神卻很散,動作軟綿綿的,沒多大的力氣。
這人的力氣顯然比許寒的力氣大多了,只是單手一甩,許寒就被扇翻在地。
痛呼還沒溢出,腳腕就被抓住,他整個人被拖在地上,像是拖一袋垃圾。
許寒被拖到床邊,粗暴地丟上床。
床的四邊散落著繩索,這人掐著許寒的脖子桎梏著他,然後用這些繩子將許寒牢牢綁在床上,動彈不得。
許寒驚恐地掙動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像是沒有焦距一般,有時他的目光能定下,但更多的時候卻是飄忽不定的,很神經質的。
連帶著求饒的話也是顛三倒四,沒有任何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