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沉寂下來,被迫多添了幾件衣服。
「哥哥,你怎麼不吃?是不合胃口嗎?」
餐桌上,楚晏行見男人不怎麼動筷子,於是問。
男人看著一桌子甜膩的菜式,有點難以下口。
他最討厭的就是甜口的菜。
「小時候,哥哥不是最喜歡吃這些了嗎?」楚晏行的語氣稍稍沉下來。
男人只是一個替身,自然是正主喜歡吃什麼,他就必須要跟著模仿。
就當是為了那足以可以讓他半輩子都衣食無憂的酬勞。
男人伸出筷子夾了一塊糖醋魚,忍著喉嚨里翻湧的噁心感,強吃下去。
楚晏行的臉色立刻好了起來。
他笑眯眯地給男人夾過菜去。
「這樣才對,哥哥不能任性。」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男人立刻跑到洗手間將吃下的食物都吐了出來。
從洗手間出來時,他整個人都萎靡了一圈,臉色差的可憐。
嚴渡等到他,將手裡的止吐的藥遞過去。
「還是不舒服的話,就吃一片。」
說完,他頓了頓。
「楚總在房間等你午睡。」
男人接過藥,乾咽下去。
「多謝。」
嚴渡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走向楚晏行的房間,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男人剛邁進房間,就聽到楚晏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喊他:「哥哥,快來。」
他慢吞吞地走過去,還沒觸到床鋪,就被拽住手腕拽了上去。
意識混沌了一瞬,再清醒過來時,他已經被楚晏行抱在懷裡當抱枕。
對方的手伸到他的背後,摸著靠近右肩上的那個陳疤。
男人對此習以為常。
因為他能來到這,也是多虧了這道不起眼的疤痕。
這是很多年前,他跟別人干架時磕到桌角留下的。
聽著身邊輕微的呼吸聲,男人知道楚晏行已經睡過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從對方懷裡爬出來,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
他到處打量了一番,發覺想找的人沒在後,又上了三樓的陽台。
嚴渡果然在陽台那抽菸。
他走過去,伸手要。
嚴渡眉頭微皺。
「楚總不喜歡聞煙味。」
男人從他手裡奪來一根,無所謂道:「抽完我會去刷牙。」
嚴渡沒再說什麼,將頭又轉了回去。
「打火機。」
男人找他要,嚴渡摸了摸口袋,將打火機遞了過去。
點了煙,抽了一口,男人才算活了過來。
裝了這麼久的小綿羊,渾身難受的要死。
「嘿,你就這麼喜歡這個楚總?」男人杵了杵嚴渡。
嚴渡沒理他,他就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