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複雜又偏執的看著許寒無比痛苦的模樣。
對,就是這樣。
我會將你對程虞的感情,一點,一點的剔除掉。
你的身心,必須完全屬於我。
受到刺激再加上身上還沒完全消退的藥效,使許寒很快就支撐不住昏睡過去。
江池伸手輕輕拭去許寒眼角的淚痕,撫平皺起的眉頭。
當視線落到那被磨破的手腕,頓了頓,解開了三處,只留右腳那處的繩子。
替許寒抹好藥,臨出門時,他手搭在門把手,不知想到什麼,又重新走了回去。
江池在衣櫥找來一塊綿軟的布料,墊在綁著許寒腳腕的繩子下面。
做好這些,他才關掉房間的燈走了出去。
剛下了樓,就有電話打來。
「江先生,現在程家跟陸家加大的搜查,我們沒辦法完全躲開他們的耳目送你們出國。」
江池微微皺眉,但臉上還是很平淡。
像是完全料到了這種情況。
「不過,等躲過這段時間,我們會馬上想辦法的。」
同時得罪程家跟陸家,江池就像是走到了風口浪尖,稍有不順,就可能會摔得粉身碎骨。
不過他並不在意,只是輕描淡寫的嗯了聲。
掛掉電話後,他走向廚房。
打開冰箱,看著被裝的滿滿的食材,有點糾結地歪了歪頭。
許寒...會喜歡吃什麼呢?
挑來挑去,還是熬了點蔬菜粥。
許寒的胃不好。
這還是當年被他生生餓出來的毛病。
即便是後來他請了許多營養師給他制定專門的菜譜,也沒有徹底養好。
但凡一餓就絞痛不止。
中午許寒昏睡著疼起來的時候,他只往他嘴裡餵了點糖水。
如今肚子也快要空了。
江池想著,攪著粥的手頓了頓。
雖然之前他做的很混帳,但他現在願意用一切去補償許寒。
他會對他好的。
終有一天,許寒會原諒他,會忘記程虞,接受他。
畢竟,許寒對誰都那樣心軟。
江池熬了一個小時的粥,裡面的米跟蔬菜都已經熬得軟爛很好消化。
將粥盛出來端上樓時,許寒的胃痛果然發作了。
他的手狠狠按壓著腹部,難以忍耐地在床上不斷翻動,臉上已經完全褪去血色,嘴唇也被咬的出了血。
江池走過去先將粥放下,然後把許寒扶到懷裡。
這時候許寒已經疼得有些神志不清了,被他最害怕的人攬在懷裡餵粥,也沒有任何反應。
江池極有耐心地一勺一勺吹涼地餵著許寒。
即便是被弄髒了衣服,也沒有露出絲毫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