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摘下了眼鏡,慢條斯理的看著自己的獵物,渾身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愉悅感。
許寒寒毛直豎,卻是連躲都不能。
「你怎麼總是學不乖呢?許寒。」
他嘆息了一聲,拿出一樣東西來。
「竟在身上帶了攝像頭?你是想做什麼?」
許寒瞪大了眼睛。
「想留下證據報警抓我嗎?」
江池隨手將這個小小的東西丟到地上,臉上沒有絲毫怒意。
「可只憑這些,你可沒辦法擺脫我。」
「這次,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得到你。」
許寒再也聽不下去,將頭轉回去,不去看這個瘋子。
「不准躲。」
掐住臉頰被掰回去。
江池不滿地看著他。
「你現在只能看我。」
許寒的瞳孔緊縮,但還是強撐著去反駁:「你做夢!」
臉上的手驟然施力。
許寒疼得皺了皺眉頭,但還是不想妥協。
「該說,逃了這麼些年,你的膽量倒是漲了不少,是忘了當初你是怎麼在我手下痛哭流泣的模樣了嗎?」
他帶著些懷念,撫向許寒白到近乎蒼白的臉。
「你別碰我...」
「我不碰,你想叫誰碰?」
江池探過身,直勾勾地盯著許寒。
「程虞?楚晏行?陸曜?」
他一個一個的細數著,帶著被別人窺伺寶物的怒。
「我倒是不知道你如今這麼搶手,一個兩個的都上趕著要你。」
許寒躲開江池的視線,身體在細微的顫抖。
「程虞如今瘋了一般的在找你,你就沒有什麼表示?」
許寒憤恨地看著他。
江池笑了一聲,不懷好意的繼續道。
「他輕土垵還在命人去查當年我們的事。」
許寒一下子愣住。
「你說,他要是知道你那時候是怎樣像狗一樣乞求著我,還會不會這麼在乎你?」
「...別說了...別說了...」
許寒睜大了眼睛,有些受不了地想蜷縮起來。
「許寒,沒有人會喜歡一個丟掉尊嚴,帶著無數缺陷的你。」
「...不,不是的...」
許寒煞白著臉反駁著,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程虞不會的。
但腦海里卻浮現出程虞知道他經歷後厭棄嫌惡的表情。
比江池更讓他害怕恐懼的是程虞的漠然與厭惡。
厭惡那個怯懦到不敢反抗,任人欺辱的他。
他眼裡沁出淚水,胸口不斷地劇烈地伏動,瀕死一般,急促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