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
不會是他...
他不敢置信地伸手探向向男人撐在一側的手臂。
小心翼翼地順著手掌向上摸。
當摸到小臂上明顯可以感覺到凹凸不平的傷疤。
他整個人都像是死掉一般僵住了。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呢...
他痛苦地推拒起來,但身上軟的像一攤泥,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任人擺布。
「放開我...放開我....」
「陸...行止...你醒醒...我是...你弟弟啊...」
「啊...」
不管陸曜如何嘶吼哀求,男人始終不知疲倦地折騰著。
他身心都痛苦不堪,眼中蓄滿了淚水。
許寒緊趕慢趕回到酒店,就聽到陸曜睡得很不安穩的嗚咽哭泣著,像是在做一場極痛苦地噩夢。
他將飯菜匆忙擱到柜子上,就疾步跑到床邊,蹲下擔憂地輕輕晃了晃陸曜的肩膀。
「陸曜...醒醒...」
「呃...」
陸曜深陷進噩夢中,始終不醒。
許寒不由得加大了些音量喚他。
「呃...啊!」
陸曜猛地睜開眼睛,擱淺的魚一般不斷喘息著。
許寒有些心疼地輕拍著他的肩背,小聲安撫:「是夢,都是夢,不要怕...」
陸曜呆滯的雙眼中還帶著沒有退卻的恐懼,他聽到許寒的聲音,慢半拍似的,過了許久才呆愣愣地看向他。
他似乎是在辨別著什麼,許寒手下的動作沒停,就這麼擔憂地看著他。
「...許寒...」陸曜遲鈍的認出許寒,之前發燒,燒的他的嗓子有些喑啞。
許寒回應:「是我...你...」別怕...
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突如其來的擁抱給截斷了。
陸曜抱著他就像是抓住自己最後的一棵救命稻草,那麼緊,緊的讓他有些難以呼吸。
但他沒有制止對方的動作,而是手足無措的撫著陸曜的背:「...沒事了...都沒事了...那都是夢...」
陸曜抱著他緩了好一會兒,力道才有所松減。
「還好有你...」
許寒聽到很輕的一句嘆息聲,但聲音實在是太小,他根本就沒有聽清。
「...陸曜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陸曜不清不楚的嗯哼了一句:「沒說什麼...」
然後就完全放開了許寒,自己靠上床頭。
這一番動作又拉扯到了傷口,他難以抑制地嘶了一聲。
「還難受?」許寒伸手摸了摸陸曜的額頭,試著溫度已經降下來以後鬆了一口氣:「還好不燒了。」
「我餓了...」陸曜等許寒摸完額頭,可憐的說。
「那我拿濕毛巾來給你擦擦手再給你端飯來。」